時隔這麼久,他終於又看見哥哥出手了。
硯秋此刻的眼神里像是填充了星光,就如粉絲終於見到了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
指甲就是溫白最好的武器,削鐵如泥,割肉若紙,帶著面具的殺手甚至來不及看清究竟是誰,就已經捂著脖子倒地掙扎。
大動脈被割破,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順著甲板四處流動,溫白白皙的手並未沾上污漬,他所站的位置每次都能精準避開噴出的鮮血。
身後傳來風聲,一個極會隱藏的殺手不知何時摸了過來,他發現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詭異少年,手裡上膛的槍隨時準備將他的心臟擊穿。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這人腰間還插著一把帶血的長刀,赫然就是開始割傷沈確那把。
硯秋看見了那人的動向,眼神一凝,原本已經收起的指甲再次長了出來。
雖然哥哥還未恢復記憶且眼下也不是最好的時機,但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想傷害他卻什麼都不做。
但硯秋還沒來得及衝出去,溫白已經似有所感地轉身,纖細的手腕以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扭轉,蒼白的指節蘊含著某種力量。
那人手裡的槍突然卡殼,感覺自己腰間一輕,眼睜睜地看著銀光閃過,帶血的長刀雲淡風輕地划過了自己的側頸,猶如刀切白菜,層層割裂。
血花四濺,不少因為霧氣受到影響的賓客感覺自己臉上一涼,紛紛伸手摸去,刺鼻的血腥味混著藥物讓他們作嘔。
有顫抖的聲音喊著:「殺,殺人了!」
冰冷血紅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人體落地的聲音讓溫白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分外妖冶。
敢傷沈確的人,都該死。
硯秋見溫白沒有受傷,又站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空氣中的血並未對他造成影響,使得他也能全程看著溫白動手。
沈確站在霧中,剛才接二連三圍剿他的殺手竟在片刻內都沒了蹤跡,他握著剛才搶的匕警惕地防備四周。
解決完殺手的溫白如一陣風般出現在他身後,目光深沉地盯著他那已經浸濕了西裝的傷口。
「沈確,你受傷了。」
聽見溫白的聲音,沈確立刻將手裡的匕一收,隨後直接將人抱進了懷裡。
「你怎麼過來了,很危險。」
他剛才讓溫白去找宋符他們就是想先讓人離開這裡,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
被湧入溫暖懷抱的溫白一愣,他安撫地拍了拍沈確的背心,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