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是深色丝绒封面的本子,还熨烫了她的名字,单字“乔”在上面,看起来她过去似乎是个很讲究的女人,也非常自我,私人物品都要有所属印记么?
她随意地翻起一本记事本,但发觉那上面大多是男人的名字,联系方式和电话,居然还有身高体重,这是什么?
雨乔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发现,里面鲜少有女性的联络方式,难道说她的朋友都是异性?
她想起那天自己接到的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到她手机上。对方用着熟稔的口吻,亲切地称呼她joe,并且问她身体好点没,听说她出车祸,很想过来看她。
还问她要不要在老地方见,雨乔不晓得他说的老地方是哪里,但她不喜欢那个男人暧昧轻浮的口吻,仿佛长久都是与她这样。
雨乔有些厌恶地推开笔记本,将它扔到抽屉的最里层。
然后,有另外一样东西吸引她的目光,她扔掉的那本笔记本撞开了一迭束在一起的东西,待雨乔拿到光亮处,才发觉是一迭照片,不过在看清那些照片后,她几乎手足冰凉。
她颤抖的嘴唇微张着,都不敢相信那照片上的情景。
那一张张,分明是雅文和一个女人亲密的照片,他们拥抱着,亲吻着,并且,相片里清楚的拍摄出那女人的面孔,那是一张不甚年轻的脸,看上去几乎是自己母亲的年龄。
雨乔震惊地看着,沉闷的书房空气似乎都被抽走了,她觉得窒息,突然头疼欲裂,令她抚住额头,几乎跌坐到地板上,苍白的脸瞪着那些刺目的东西,胸口疼痛。
二次伤害,对婚姻不忠的男人?
雅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持久的站立令他腰背僵直,下午的时候去医院复健,被医生拉扯韧带经脉,那刺痛超出他的预估,能令人眼泪都痛出来的那种。整个复健过程都彷如折磨,现下有种疲惫后的恶心感。
他打起精神,回到家令他放松下来。屋里没有亮着灯,他有些奇怪,随即想起今天何姨回蒙家大宅,不知雨乔在做什么?
因为复健流了一身汗,雅文将衣服脱下丢进洗衣槽,只想快点去冲个热水澡,消除疲惫。
进入卧室的时候他感觉到气氛不对,过于幽暗的室内雨乔没有点灯。
“雨乔。”雅文担心地唤她,隐约可见她窈窕的身形坐在床边。
在雅文想要向她靠近的时候,灯光倏然亮了起来。
他注视雨乔的脸,在确认她安然没有不舒服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微微一笑:“晚饭吃了吗?抱歉,今天有事回来晚了。”
察觉到自己因准备洗浴脱了上衣,还来不及披上衣服,被雨乔这样看着,倏然想到她从前不喜欢他这样做,说他野蛮而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