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把我泡进福尔马林里了?这瓶药放这里很久了吧,看来是蓄谋已久啊。”
“如果我说是,你敢接吗?”秦霁渊松手。
药瓶稳稳地落在了郑时朗手上。
“郑主编好胆量。可惜不是,比起福尔马林里面的你,我还是更喜欢鲜活的你。”
郑时朗单手扭开瓶盖,轻轻嗅了一下:“那秦少爷是想要我干什么?”
秦霁渊凑近他:“想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郑时朗下意识避开了秦霁渊的目光。
“郑时朗,你在躲什么?你连在村上其井眼皮子底下杀人都不怕,居然会怕爱上我。”秦霁渊握着他的手腕,端起那瓶药,“怕的话,喝了它。”
郑时朗抬头,看着秦霁渊的眼睛,突然笑起来:“我对自我的认知把控还没有差到要用春药来认识自己。这就是你所说的‘方法’?”
“至少有用,不是吗?”
“秦少爷留着自己喝吧。我不需要。”郑时朗把药递给他。
秦霁渊抓着郑时朗的手腕,把药给自己喂了下去:“我就当你在邀请我了,你要对我负责哦,郑老师。”
他伸手去解郑时朗的衣扣,郑时朗没拦他,由着他解,一把将他抱到床上。直到秦霁渊的手从郑时朗的喉结滑到腹部,郑时朗扯下刚才被秦霁渊拉得不成样子的领带,覆在秦霁渊的眼睛上。
“唔……你干什么……”
“身上有些伤痕,想来总觉得可怖,怕吓到你。”
郑时朗的肌肉是练得极扎实的,是下过狠功夫在上面,和秦霁渊那种速成的到底不一样。此时秦霁渊的手正摸到那些他所谓“可怖”的伤疤。秦霁渊先是摸到一道,顺着疤痕摸过去,居然横过了郑时朗的整个腹部。然后他摸到子弹打穿后取出来留下的弹孔。更不必说余下那些多到秦霁渊不忍数的小伤痕。秦霁渊几乎可以想象到画面,不觉恐怖,只觉心疼。
郑时朗看秦霁渊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便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腹处拿下来,扶上自己的脸:“别想了。”
秦霁渊想问他是不是上过战场,在哪受的伤,什么人伤的,可话太多便显得繁杂,最终不过凝成一句:“痛吗?”
“不痛了。都过去了。”
他觉得郑时朗有很多秘密藏着不告诉他,所以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为什么他这么怕冷,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告诉自己。只是药的劲头上来了,残存的意识快要被欲望吞没,感觉全身上下都烫得厉害。他下意识去吻郑时朗,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让气氛更暧昧几分:“时朗……”
“我在。”
他想说什么,郑时朗已经会意。他明知道他是急的,可手上的动作偏就缓了下来。纵然急,必要的准备还是该做。只是在真正开始前,他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
秦霁渊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了,恨不得这个人都贴在郑时朗身上,只含含糊糊地说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嗯……”
再醒来已快到正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床上,他试图爬起来,才发现腰的腿都酸得不行。
秦霁渊当然下意识要找罪魁祸首算账,才发现自己身旁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