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明天正月初十了,就要回文物局,这几天有一种未有过的幸福感,突然有些不舍,好想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这样来去也不是第一回了,但这一次的不舍情感比以往更浓烈,可能因为这一次有了吕萱的缘故。
一夜无话,今天正月初十,早上和爸妈告别后便和吕萱朝村口走去,到的时候林子已经在那等着了,三人汇合后往班车站点走去。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才回到文物局那,天色有些黑了,我想送吕萱回去,吕萱说我提着行李也不方便,想去她家的话,十五休息的时候带我去他家。
我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确实不便,但也不想她这么走回去,便叫了个三轮出租送她回去。看见吕萱走远,我和林子才回身往宿舍走去。
……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便有了些朝阳,过年来第一天上班,心情还是不错的。
早上在文物局门口便碰见吕萱,穿着蓝色袄子在门口等着,见我过来,便高兴道:“未济,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妈晚上让你去我家吃个晚饭,还有林子,你也去吧”。
林子笑道:“好啊,那可谢谢了”。
我撇了撇嘴道:“这算什么好消息,去见咱爸咱妈不很正常吗”。
吕萱脸上一热,开口道:“什么咱爸咱妈,那是我爸我妈,不跟你说了,我进去上班了”,说着白了我一眼,便进去了。
我哈哈一笑,便和林子也朝里走去,来到三楼办公室,杨国富正办公室后面坐着,喝着茶,看上去心情不错。
林子进门便笑嘻嘻开口道:“副局过年好啊,给您拜个晚年了,莫怪,祝您晚年幸福哈”。
杨国富放下茶杯,一瞪眼道:“你小子找打呢,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子耸耸肩,没再说话。我开口道:“副局,这小子不会说话,不用理他,今天我们学啥啊,天干地支,五行术数,我们记得差不多了。不过预测推算这个,我们还是不理解,这卦相的生成和解说我们还是一知半解呢”。
杨国富撇了我们一眼道:“卦相的生成和解说,就你俩你这脑袋至少还学七年。
我说教你们些东西不是教会你们命理学,你们现在学的这些阴阳五行,天干地支,还有星象方位的辨认才是重点。
今天开始我们学别的,对于地势环境的变化和生成,之前那些东西你们自己私下去熟悉,不懂再来问我,我教你们时间不多了”。
听到杨国富的话,我和林子一惊,我开口道:“副局,你什么时候调走?”。
杨国富皱了下眉,开口道:“最早年中,最迟年尾吧”。
听到杨国富的话,我和林子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国富见气氛有些沉默,随即一笑,“不说这个了,快要调走了,我一直有些疑问,我教你们的这些和文物考古没有半点关系,生活实际中也用不到,你们不奇怪吗?
而且学这些东西,又复杂,又难理解,你们怎么还这么有兴趣学?”
林子面色古怪地开口道:“副局,我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么复杂,一开始我以为你要教会我们算命看相呢。
();() 我想着学会这些那多牛,我准备学会了这些,给自己算算命能活多久,我将来生的儿子还是女儿,我还要算算未济将来混的是不是比我差……”。
我无语的看了这家伙一眼,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杨国富听完林子的话一愣,有些无语,深深的看了林子一眼,随即目光看相我,没好气道:“未济,你也这样想的?”。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多想法,我只是想着您五十四岁那道坎我帮不到您,万一您过不去,您会的那些东西,不就跟您一起去了。
对您来说肯定是个遗憾,我想着副局一直以来,待我们也不错的,我不一定能给您传下去,但让您好歹也能去的心安理得一点”。
林子听了我的话,一副佩服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杨同志,你这一个想法胜却我无数想法啊,太有深度,太有境界了,我想的确实有些肤浅了”。
杨国富却是脸色一黑,从牙缝吐出一句:“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今天不教了,滚”。
我和林子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对视一眼,匆匆走了出去,关上了办公室门。
走出来后,我才松了口气,我对林子说道:“林子,你刚才的话太直白了,是这么想的,但不能这么说啊”。
林子鄙视我道:“你还有脸说我,你那话稍微委婉点,我们不至于被轰出来”。
我呼了口气,说道:“还怎么委婉,我已经斟词酌句的一个死字都没说,是你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