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信州去历练一下。
然而,送信的人还没出府,直接就被李胡的人拦下了。
他的脸色黑得可怕!
妾室和子孙们在李胡的面前跪成了一排。
执掌军伍三十余载,李胡的身上也自然而然养成了一种极具铁血气息的压迫力。
只是,因为早年的不幸经历,李胡十分珍视每一份亲情,所以不会像寻常人家那样在窝里横。
可这不代表他就是没脾气的。
怒火上涌的李胡,直接能将面前的几十号人压得不敢抬头。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家里人说重话。
“从今往后,谁要是被我发现,敢私自去打扰灵运的,那一脉从上到下全部给我滚出李氏家门。”
“听明白了没有!”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吓得几个妾室坐倒在地。
警告过后,李胡气冲冲地出屋。
他双手捂着额头,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自己当初离去时,母子俩目送着他的景象。
那是他一生中最撕心裂肺的痛。
现在,父子俩好不容易都有了不错的生活。
他这当爹的便是没法帮到李灵运,但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和家人去吸他的血。
……
等李灵运收到来信时,已经入秋了。
他看着李胡的亲笔书信。
这信中交代了升官之事,又告诉他不用理会思州李氏的其他人。
在信的末尾,言及自己身体一切安康,要他无需挂怀。
李灵运小心将信纸叠好,然后与从前的几封一同收在屋中的匣子里。
这时,屋外传来了风风火火的声音。
“师父!”
“进来吧。”
李灵运知道来人是李从彧,看他这架势是刚从外面回来。
当初下山的时候,李灵运把这小子送到朱平安那里。
朱平安本着历练的原则,带着李从彧下山,走访信州境内与境外的各大土匪窝。
别的不说,只就这段经历就足够磨人的。
效果也很明显。
李从彧由原来的白皮小胖子,变成了黑皮小胖子。
体型变化不大,但的确是受苦了。
李从彧看到李灵运手里的家书,惊喜道:“师父,是不是祖父又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