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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動不動地盯著寧溪，語緩慢，稚嫩的女聲在洗手間裡迴蕩：「哥哥，你能幫我梳頭髮嗎？」

只是一個女孩而已。

寧溪這樣安慰自己，女孩要梳頭髮，可是他沒有梳子：「可我沒有梳子。」

「哥哥去找。」小女孩慢慢抬手，手指模擬梳子梳呀梳，「哥哥，去找。」

去找，去找梳子。

他發覺情況不對，要跑，身體卻不受控制，慢慢轉身，離開洗手間，走到走廊里，朝著一個方向走：「找……梳子，梳子在哪……梳子……」

寧溪眼神變得木訥，如同一個木偶，動作僵硬。

走廊如同沒有盡頭，一直走啊一直走，黑暗中出現一雙血紅的眼睛。

「嘻嘻嘻，哥哥你來啦～」

作者有話說：

小溪好可憐哦，等會兒哭唧唧會被誰撿走呢？

第14章求我，讓我滿意

嘀嗒嘀嗒……嘀嗒……

洗手間內潮濕不堪，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腐敗味，黑綠色不明液體斷斷續續地滴落在洗手池中，噁心粘稠。

寧溪站在洗手池前，眼中無光，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嘻嘻，哥哥好笨，找不到梳子，小愛先找到啦！」鏡子裡，小女孩咧著嘴巴不正常地笑著，烏青的手沾染著血跡，抓著一把木梳。

小女孩笑得瘮人：「哥哥輸掉啦，要接受懲罰！讓我想想看，要怎麼懲罰哥哥呢……」

快跑，快跑！

寧溪試圖搶回身體控制權，他現在感覺靈魂和身體是分離的，手腳被灌鉛一樣沉重。

「想到啦！」小女孩嘻嘻嘻地笑起來，「我幫哥哥梳頭髮吧。」

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梳子插入發間，梳齒抵上頭皮，刺骨涼意從頭頂傳遍全身。

小女孩看著小巧，手勁很大，她用力把梳子下壓，梳齒刺破頭皮，鮮血湧出，一道道血痕順著臉頰往下流：「哥哥好像小愛的洋娃娃，小愛好喜歡哥哥，哥哥留在這裡陪小愛好不好？小愛每天都給你梳頭打扮。」

大概是系統調高了痛感，把寧溪冷汗都疼出來，眼前發黑，頭皮感覺到拉扯，緊接著一股熱流兇猛地噴涌而出，小女孩笑得越來越大聲，得到好玩的玩具，她很興奮、很開心。

鏡子裡，小女孩身上的白裙子被染紅，鏡子外，寧溪一切正常，他眼睜睜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被「凌遲」。

好痛……好痛啊……

——

還沒到點，酒吧人不多，比較偏的洗手間更加沒人來。

謝鳴軒接到一個合作夥伴打過來的電話，包廂里太吵，和對方說先掛，等會兒回撥，出包廂一路走到盡頭，停在最裡面的洗手間前，正要回撥電話就聽見裡面「咚」一聲，重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