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里还会抱怨两句,假的就是假的,如果是诗怡,怎么可能这么没骨气,她向来是最有风骨,最清高的女子。
但如果这种变化,变成了市侩,那就不可爱了。
“对啊,我是疯了,这不是你硬要带一个疯子出席?”
宓昭觉得霍知宴很好笑,她甩他巴掌的时候,这家伙没生气,但一旦提到钱,脸上立马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怎么,明明自己仗着有钱为所欲为,却讨厌别人和他谈钱?
宓昭想到小说里,那个白月光最后悲催下线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霍知宴发现她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图他的钱和势。
这白月光滤镜一碎,立马就脱粉回踩,也终于看到了一旁真正不爱钱的女主,迅速坠入爱河。
“……”
当时翻到结局的宓昭,心里只剩下六个点。
这么厌恶别人喜欢你的钱,你有本事就破产啊!再不济捐了都行。
可实际上呢,直到小说番外,霍知宴依旧占着首富的位置,有着最多的财富却说着不爱钱,好一个又当又立啊。
“你要是不去,你爸妈还有弟弟会有什么下场,我相信你不会想试试的。”
来了来了,经典的家人威胁。
宓昭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脾气还是太好了,才让霍知宴对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知道,千万别和疯子谈理智。
哗啦!
毫无征兆的,宓昭当场掀了桌子。
上面的花瓶、还没洗的餐盘等等瞬间掉落一地,哪怕地铁很厚,被桌子本身一压,这些瓷器也只能含泪碎身。
叮叮哐哐的声音别提多清脆。
毕竟光那个花瓶就要几十万了,好听也是正常的。
然后宓昭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在霍知宴瞪大的双眸中一把抄起刚刚坐的椅子,仿佛拿到长枪的将军。
“去啊!你去啊——”
“有本事你就杀了他们啊!”
“是男人就动手!光说不做算什么本事!”
有些笨重的椅子被宓昭甩的虎虎生威,本来很大的房间愣是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
霍知宴更是躲得十分狼狈,他想喊人,但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大门方位又被宓昭堵着。
这女人,是真疯了?
看着面前明明宛如疯子,却气势逼人的女人,霍知宴心跳瞬间加速,伴随着生气、害怕,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兴奋?
这样的宓昭,好像也不错?
看着倒有几分新奇,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就是一潭死水。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完全不顾形象的发疯呢。
以前遇到的,哪个不是从头精致到脚,恨不得一根头发丝都有固定的形状。
说实话,这种类型的模板,霍知宴早就看腻了。
你说苏诗怡?那当然不一样。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诗怡比?
嘶——
被凳腿刮到的霍知宴皱起眉,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