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如此确信着。
“白行?”
“白行?”安夜回身唤他。
“嗯。”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投以安夜一个温柔的眼神。
“你怎么了?”安夜轻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总觉得,白行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一边如临大敌般警惕着什么,一边对她关怀备至,带着小心翼翼的敏感情绪。
“只是有些晕车。”白行说。
安夜想了想,的确今天和白行做了近三个小时的巴士。她没想到会开车的人居然对巴士晕车,想想就很滑稽。
“是这样啊。”安夜也不取笑他,“好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继续看看吗?”
“不用了。”安夜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和白行一同穿过斑马线,走远之前,安夜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在巷弄尽头的别墅。
虽然她对那里很好奇,但是之后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调查。
她现在需要的是回家去,好好睡上一觉。
她觉得困顿,前所未有的疲倦感险些将她压垮。
安夜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
夜色渐深,安夜与白行在黑夜的薄雾中穿行,那些潮湿的雾气将他们的视线蒙蔽,又随着他们的前行,尽数涌到了身后,雾霭接连不断地包裹住他们。
“好冷。”安夜朝手心哈了一口气。
白行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说:“现在好些了吗?”
“你不冷吗?”
白行没说话。
安夜笑了笑,将围巾的另外一端绕到了白行的脖子上。由于围巾很长,他们两人分别绕了一圈围巾,紧紧挨在一起,缓慢地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路仿佛很长很长,无法走到尽头。而灯火仍旧在指引着他们。
安夜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也随之驱散了扑面而来的严寒。
回到家里,安夜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由于别的房间很难收拾,她直接让白行打了地铺睡在她的房间。
安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又不是睡在一起,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关系,何况她也很放心白行的为人。
“那我关灯了。”安夜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