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点了一杯白葡萄酒,说:“麻烦你叫老板娘出来一下,我有事问。”
姑娘看他的眼神不大客气,此时冷冷地说:“老板娘不在,你的酒要加冰吗?”
“加。再给我开个包厢。”
那姑娘将啤酒端上,嘲讽地说:“白天不营业,你不知道吗?下午四点再来,现在这只卖酒。”
白行但笑不语,他抿了口酒说:“你酒瓶上年份是1990年,假的,味道不对。”
对方立马变了脸色,想说话,又被白行堵上。
“不想闹事,就喊老板娘出来,我有事问,就在前面那个露天包厢。”白行没理她,带着安夜走了。
安夜迟疑说:“老板娘真会来吗?”
“会,看着。”
“这位小哥。”白行还没坐到沙发上,身后就有人喊他。
“久仰大名。”白行伸出手去。
她避开,抿着红唇,冷淡问道:“闲话少说,小哥找我什么事?”
老板娘看起来四十出头,眼妆很浓,黑色的眼影仿佛嵌在皮肤里那般,连老态的细纹都勾勒了出来。
白行斟酌了一下,说:“你女儿死了。”
“呵。”老板娘点上一根烟,两指衔着,指腹抵在了额头。
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又怎样?”
“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死?”
“我和他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十几年前就没有关系了,现在说这些有意思?”
白行说:“我想知道的是,你女儿有没有向你求救过?在五年前。”
“没有。”老板娘果断地拒绝,说:“实话和你们说吧,我对那个丫头并没有什么感情,以前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和她爸在一起,后来不想在一起了,就把丫头丢给他,自己出来办了生意,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该走了吧?”
白行仍不死心,他将一封名片递过去,说:“如果有什么,记得打给我。”
老板娘拿过名片,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声。
她将名片一角对着点燃的烟头,让那张纸质物慢慢变黑变焦,最终化为灰烬。
“放心,什么都不会有的。”
“你……”安夜有些不满,刚要起身呵斥。
白行突然扯住她的手臂往后拽,对她低语:“走吧。”
他们背对着老板娘,只听得身后传来“噔噔”两声鞋跟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似是不耐。
安夜跟着白行走出酒吧,出门时,之前那辆奥迪已经不见了。
安夜说:“这人脾气还真够大的,我们走吧。”
白行说:“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