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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福蓉一人吃了俩包子,一盘炒辣蛤,算是解了馋。福蓉一个劲儿夸赞包子好吃,以前老听福海夸耀他母亲包的包子比她娘包的好吃,有点儿不相信,她以为她娘包的包子最好吃,今儿一比较,她彻底信了。
好吃明晚俺再包,换个口味,你俩明晚在招待所少吃点儿饭,留着肚子回家多吃两个,呵呵。母亲说着搂着福蓉笑了。福蓉对我说,干脆咱明晚在招待所只吃菜,回家吃包子得了。嘻嘻,母亲听了拍拍福蓉的手笑了。我更极端,说,不如咱直接回家吃好了!福蓉拍手叫好。把母亲笑的不行。
不觉中,九点过了,该回招待所了,规定外出人员九点半以前必须返回。我和福蓉随即离开,母亲一直把我俩送到胡同口才回家。走不多远,迎面悄悄开来一辆小车,亮着车灯,但并不怎么刺眼,不想,车开到我俩前面几米外停了下来。
“哈哈,该是福蓉大侄女吧!”只见有人从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下车,一下车就喊叫,原来是父亲。
“是俺爸!”我扯了下福蓉的胳膊说,说话间父亲来到跟前,一身酒气。
“是俺,大爷好!”福蓉赶紧上前躬身问候。腰弯的挺厉害,快九十度了,跟日本的见面礼一般,不是一般的客气,也难怪,福蓉这是次面见父亲。
“哎,好好好!来演出呀?”父亲说着双手扶了下福蓉的胳膊,满脸堆笑,随即转身朝小车挥手喊了声“小马你回去吧”,小车按了声喇叭开始倒车,我这才注意到是一辆黑色小轿车,肯定是省里来的。小轿车倒出几十米后在岔路口掉头开走,动静比吉普车小多了。
“嗯,大爷,上,上午到的。”福蓉半抬起头来应道,似乎有些羞怯,估计脸红了。她娇羞的样子特美,可惜晚上看不清。
“俺们住在招待所,明就开演,一连三。”我接着说。
父亲笑道,“呵呵,这么巧,俺刚从招待所回来,差点儿碰不上了,咋了,你俩这是要回去呀?”
“是呀,要求九点半以前必须返回呢。”我应道。
父亲看了眼手表,说,“还差一刻钟,那你们赶紧回吧,明晚有空,你再跟福蓉一起回家玩。”
我笑道,“呵呵,爸,已经跟俺妈说好了,明晚她包大包子给俺们吃呢,今晚也吃了,胡萝卜粉条海米猪肉馅儿的,特好吃,俺妈给你留着呢,你快回家吃吧。”
“咋了,你们没在招待所吃饭吗?”父亲问。
“吃了来的,这不,见了俺妈包的大包子就馋得慌,吃了俩,呵呵。”我说着笑了。
“嗨,“父亲叹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今晚俺就没吃饱,光顾着哈酒了,正好回家吃大包子,呵呵。”父亲说话间,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福蓉,可能是光线太暗(路灯本来就不太亮,又被树叶遮挡,撒到上的光很弱),极力想看清楚些,不过也许这样朦朦胧胧看着福蓉,更有魅力。
“爸,俺得走了!”我对着枝叶间泻下的微弱灯光看了眼手表说,此刻还差十分九点半。
父亲再次看了眼手表,说,“哦,走吧,快走,不用五分钟就到了。”
“爸爸,再见!”我说着拉起福蓉的手就走。
“大爷,晚安!明晚见!”福蓉回头对父亲摆摆手喊道。
“嗯,明晚见!大侄女,呵呵。”父亲朝福蓉挥挥手应道。
我随即拉着福蓉跑了起来。
跑到大门口时,回头望见,父亲竟还原站着,我朝他扬了下手,就跟福蓉跑出了门口。
“福海,“刚离开县委大门口,福蓉就一下抱住我的胳膊对我说,”你爸挺和蔼可亲,蛮随和的呀!我感觉就跟见了俺爹一样,你咋老说你爸像包公似的,整拉着个脸,不喜不笑严肃的很。”
我一把揽住福蓉的腰不屑说,“切~~和蔼可亲那是对你!俺平常很难见到他一个笑脸,可今晚俺爸对你,可是自始至终笑脸相对呢!”
“嘻嘻,是吗!“福蓉抱紧我的胳膊笑道,”也是呀,俺感觉你爸爸一直盯着俺笑呢,看得俺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脸烧的厉害,指定是个大红脸,幸亏是晚上,嘻嘻。”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争取明晚见到俺爸时,别再那么羞怯,俺家灯泡可亮着呢,呵呵。”我说着揽住福蓉的腰快跑了起来。
“福海,“福蓉抓了下我的胳膊,说,”俺看这么吧,实在不行,明晚,俺演出回来就不卸妆了,红着脸蛋儿直接去你家,你看咋样?”
“啊?!”我惊叫一声,接着喊道,“好呀,就这么!”
我俩随即大笑着跑进招待所大门,此时差五分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