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里应外合,杜家人怎么会知道她这几天会回乡下。
寸头一脚跳进了玉米地,只等着桎梏着姜榆的壮汉把人带下去。
就在姜榆绝望尖叫之际——
一辆自行车腾空而起,径直砸在了寸头的脑袋上。
姜榆一惊,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而后听见咔嚓一声,身后的壮汉出一声凄惨的痛呼。
他手一松,姜榆反应飞快,第一时间逃离。
等确保安全,才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贺庭岳!
而那壮汉刚才像铁臂一般禁锢住她的两条胳膊,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翻折在后,被贺庭岳拿出绳子捆绑住。
玉米地里的寸头,被自行车砸中了脑袋,头都破了,贺庭岳顺着血迹往前追,没一会儿便把人抓了回来。
他下手狠厉但有分寸,没折他们的腿,方便他们走着去派出所。
姜榆双腿软,就这样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呆愣地看着这一幕。
惊魂未定的她,脑袋一片混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贺庭岳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
“能起来吗?”
姜榆一张口,打了个哭嗝。
她一抽一抽,扁着嘴摇头。
倒是没受伤,就是腿软,站不起来。
贺庭岳溢出无声叹息,背过身蹲下。
“上来。”
就这一次,他想着。
姜榆眼泪啪嗒啪嗒落着,趴伏在他背上。
压抑了太久,刚被他背起来,便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我……我我要吓死了,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呜呜呜呜……都让你带我一程,你偏不……都怪你呜呜呜呜……”
姜榆眼泪不要命地流,贺庭岳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的眼泪,透过薄衫,灼烫着她的肌肤。
知道她被吓到了,贺庭岳没打断她,任由她宣泄着害怕,听着她哭。
现在不泄出来,会留下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