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悠閒愜意,歲月靜好之意。
錢仲賀不經常做這些活,所以動作認真又仔細,陳伯在一邊指導,他將花園牆邊的土翻過來,濕潤的土堆在一邊,留出水桶口大小的坑,像是要栽種些什麼。
鞦韆架上的藤曼月季花開正艷,一些藤曼順著鐵圍欄漫出花園,傾瀉萬千浪漫,淡粉色花大朵地簇擁著鞦韆上的談宴,如同從花中綻開般的仙子,瑩白的皮膚被鮮花襯得愈發嫩白,豹貓從窩裡走出來,翹著尾巴踩著草坪,跳到談宴身邊蜷縮著,享受暖陽。
錢仲賀回眸,便看到這一幅恬淡的景象,他摘下手套,朝談宴走去。
談宴見他走過來,略顯慌張地收起素描本,將架子上泡好的茶遞給他:「潤潤口。」
錢仲賀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談宴便又給他倒滿一杯,錢仲賀這次不著急喝,單手捏著茶杯,另一隻手想摸談宴,但剛乾活手不乾淨,頓了頓,轉手摸上了豹貓。
興許是被打擾到了午休,豹貓無言地甩了甩尾巴以示抗議。
錢仲賀垂眸望著談宴,溫聲道:「在這坐累了就進屋子裡躺會兒。」
談宴笑著搖搖頭:「幹活的是你,怎麼累的人就成我了。」
從俯視角度往下看,錢仲賀可以清晰地看到談宴小巧的發旋,挺巧的鼻尖,白皙的脖頸和胸膛,側頸紅紅的,像是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被蚊子咬了?」錢仲賀眉頭不自主地蹙起,喊陳伯去拿消毒水。
談宴叫住陳伯,說不用拿:「不是蚊蟲咬的,花園衛生乾淨,白天沒有蚊蟲。」
錢仲賀壓著眉:「那你這裡,怎麼會紅了?」
談宴無奈地仰頭望著錢仲賀,耳根有些紅:「你問問你自己,下次親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麼用力?」
錢仲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才是罪魁禍,昨晚談宴縱容他在車上來一次,車廂內燈光昏暗,空隙狹小,但卻讓他愈發激動,連下手都不知道輕重。
談宴分開腿跨坐在他身上,雙臂上抬,握著扶手,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毫無保留地接納他,錢仲賀衣冠整齊,只有西裝褲多了幾道褶皺,但反觀談宴卻與他大相逕庭,瑩白的皮膚掛著微微津汗,呼吸紊亂,襯衫交纏著手臂,像是鐐銬束縛,膝窩被皮帶磕碰,錢仲賀細心地抽走,嘴上卻說:「繼續,別停。」
做到最後,談宴極盡力竭,但錢仲賀卻仍舊興奮,將談宴壓在真皮座上,細長的小腿搭在背靠上晃蕩,車窗湧起淡淡的霧氣,車廂內外溫度差距不小。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才被打開,錢仲賀抱著談宴走出來,談宴披著他的風衣,臉頰和耳朵泛著薄紅,薄唇輕抿,雙臂環著錢仲賀的脖頸,幾乎將整個頭都埋進他懷裡。
談宴羞愧地想,真是有些放肆過頭。
下次不許了。
錢仲賀握著鞦韆繩晃了晃,讓鞦韆動起來:「原來錯因在我,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