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大病初愈,整个人缺少了平日里的那份精致,多了那么一点随性和慵懒。
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只在胸口中间系了一下纽扣,露出了胸膛上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整个人性感到极致,落魄到极致。
池深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池砚,脸色顿时一沉。
“你居然没有死。”
同时也在瞬间明白了一点,“你故意给我下套?”
池砚单手插着腰,唇边勾着清冽的弧度,“我当然的故意的,我如果不是故意的,你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始动手呢?”
“哈哈哈……”在听见这话之后,池深直接就狂笑了起来,仿佛在自嘲,又仿佛是在嘲笑他:“池砚,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比不上你了,你连你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利用,难怪我会输的这么彻底。”
说真的,一开始有流言在影内部传出,说池砚已经快要不行了,他对此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是直到影一把守在檀宫的人全都撤走后,他才信了那么一两分。
可就是只是信了这么一两分,就足以让他再也无力翻盘。
他充满同情而又嘲讽的看了一眼温言:“我还以为你在他的心里真的有这么重要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一枚用来骗天下人的棋子……”
从池砚出现的时候,温言就一直处在震惊当中。
她也不蠢,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无法置信。
她想问点什么,但好像问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因为的确是她联合裴星翊请了杀手对池砚下手,池砚最多也就是利用了这一个结果。
她就这么亲眼看见,池砚慢条斯理地从影一的手中接过抢,然后对准了池深的膝盖,分别各打了一枪。
池深冷汗蹭蹭,动了动唇,很是艰难的开口:“你答应过老太太,永远不会杀了我的。”
池砚慢慢悠悠地开口:“我是答应过老太太,不能杀了你,所以,这两枪只是稍微小小的惩罚一下,剩下的日子里,我会送你和父亲一起作伴的。”
说完后,示意影一把人押下去。
很快檀宫里面就只剩下了池砚和温言两个人。
池砚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那样密不透风,又深得好似要将人的灵魂都看穿的目光更是几乎令人感到恐慌,她的胸腔里,堵塞的全是拥挤的恐慌和未知的害怕。
她率先败下阵来。
“池砚,你……”
不等她说完,池砚突然开口了:“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微微怔在原地:“你,是什么意思?”
他说得是这样的漫不经心,以至于在她的心头炸响是那般猝不及防。
“你联合裴星翊找人暗杀我,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