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吐了吐舌头:“温太医大婚,给我们分喜糖是应该的。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见新婚燕尔的温太医啊,怎么形容呢,他简直容光焕、满面春风、精神爽朗!”
李静言此时也走到了院中,看着潮汐道:“潮汐如今书倒是读得多了啊,都会这么多成语了!”
潮汐道:“我听说皇上给御前侍女福子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我也不能落下!”
李静言听了不语,只是看向槿汐。
崔槿汐解释道:“确有此事,奴婢听苏培盛说,皇上是想让福子以后给皇上读书听。以前皇上还是四贝勒时,纯元皇后就常给皇上读书,皇上就闭目养神,听着纯元皇后的声音修养精神。”
欣贵人走上前来,叹气道:“幸好贺喜格福子是蒙军旗出身,若是满军旗或汉军旗的出身,皇上早就把她纳进后宫了。”
李静言道:“贺喜格氏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但她的家人如今在华妃手里,若是进了后宫,只怕更是艰难,倒不如在御前给皇上读读书泡泡茶自在。”
欣贵人由忧转喜,凑过来道:“快到五月十六了,我预备了些寿礼给姐姐!”
李静言笑着摘掉欣贵人肩上不知从哪飘来的绒毛:“你和我何必如此客气?”
“这可是姐姐的四十大寿!”欣贵人说完又觉得不妥,改口道:“整寿最是要图个吉利。姐姐保养得宜,承乾宫开得最好的花儿都不如姐姐半分,姐姐是如何保养的?可否传授妹妹一二,妹妹也想青春永驻呢!妹妹预备的这些礼物,只想换来姐姐的保养秘方罢了!”
话音刚落,芳若珍珍等长乐堂宫人就挨个端着礼物盒子进了正殿,跟进自己家似的。
李静言无奈,只得收下那些品质不凡的礼物,笑着谢欣贵人道:“真真就是你这张嘴,叫人甜到心坎儿里去了。”
欣贵人看向在承乾宫院中和潮汐学习踢毽子的淑和公主,目光柔和:“若不是姐姐,我的孩子只能像现在的温宜公主那样养在阿哥所。”
对呀,曹答应被皇上落到了热河行宫禁闭反省,温宜公主如今养在阿哥所呢!
李静言想到这儿,笑道:“盈风啊,咱们去咸福宫看看敬嫔吧?”
欣贵人笑道:“行啊,听说敬嫔娘娘前几日烧了,如今也该大好了。”
咸福宫正殿
敬嫔的大宫女如意把李静言和吕盈风迎了进来。
李静言看了一眼如意,心里气呼呼的,就是你这死丫头,那一世在长街抓住小乐子给瑛贵人传递情书。
敬嫔面色好多了,可烧几日,脚步仍有些虚浮,正想向李静言行礼,却被李静言扶住。
“敬嫔妹妹不必客气。本宫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议。”
敬嫔会意,对含珠和如意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齐妃娘娘和欣贵人有话说。”
待众人走后,李静言开门见山道:“敬嫔妹妹知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俪兰居放麝香的事情吗?”
敬嫔听了面色如铁,康熙五十七年她二十岁生辰那日,她就让娘家找的民间妇科圣手装成自己娘家人进潜邸帮自己把了脉,自己身体受麝香侵蚀已久,已经不能生育了,而那位妇科圣手从俪兰居正院年侧福晋的欢宜香、她冯若昭东侧院的花盆里、东侧院寝殿墙壁里等地方,都查出来了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