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席間飲了一些酒,秋日漸涼,馬車裡頭捂的嚴嚴實實酒氣氤氳,柔瑾後悔將人請進馬車,否則這會兒她能不顧儀態隨意靠在車廂里,賀固看她皺眉,實在猜不出所思為何。
成婚後的柔瑾喜歡沉默,不,是與他定下婚事之後便沒了從前的跳脫。
賀固斂眸隱去些微不虞。
回了公主府二人各奔東西,柔瑾不大習慣一身華服盛妝,嫌金銀飾墜的頭皮疼,拆開發髻披散在肩上,賀固清閒不過半日又去了聽濤閣忙碌,二人互不相干,待到晚膳時分默契出現在飯桌前。
日頭還未落下,賀固拿出他那幅棋具,自從小河將它從聽濤閣拿來便一直放在瑤華苑。
「公主可願再陪我下棋?」
柔瑾應允,托腮看著棋盤出神,侍女們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秋實冬藏二人心裡藏著不解,公主大婚至今只有洞房那夜要了一回水,後頭全無動靜,這其中可有蹊蹺?
春櫻夏桑卻覺得公主駙馬琴瑟和鳴,天生一對。
四人或多或少心思外露,柔瑾明白過來時心中一緊,假裝鎮定地擱下一枚棋子,險勝賀固。
再抬頭夜色如墨,賀固收起棋子:「公主今日乏了咱們早些歇息,嗯?」
他尾音上挑,溫柔端方。
柔瑾心裡嘆氣,眼睛不自覺地看他。
梳洗時冬藏欲言又止:「殿下……」
她在四侍女中年紀最長,也明白男女之事為何,若是駙馬不行,公主日後可要受委屈了。
柔瑾後知後覺,木著臉從冬藏手裡拿過梳子慢悠悠通頭髮,冬藏只好把話咽回去,公主剛成婚臉皮薄,如若不然,找面的公主大把抓呢,惠帝那樣寵愛公主定然不會阻攔公主尋快活。
須臾之間冬藏放鬆了,柔瑾大致猜得出她在想什麼,坐到床上時還在笑,有意無意地掃向賀固衣裳下擺,二人無需外人守夜,他穿了中衣遮的嚴實,柔瑾什麼都看不到稍有遺憾。
賀固一僵,想問話時柔瑾已抓著被子躺到了里側,留下他的被卷孤零零占半邊床。
二人同床共枕卻跟木頭似的躺著?柔瑾翻了個身正對上賀固,他恰好轉過來就如同今天在魯王府那次偶然,大公主說她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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