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重重合上。
南柯又喊了一声矮冬瓜,电光滋滋从门缝里钻出来,她火倒退,悻悻闭嘴。
就他这性格,也好意思说别人阴暗?
南柯转身回房,冷不防和床上的铺盖卷面面相觑。
他们吵这一通,也不知道阿望听到了多少。
阿望早就没哭了,露出一个脑袋,眼睛通红,委屈巴巴:“我饿……”
南柯:……
南柯任劳任怨去烤了个红薯。
喂阿望吃到一半,阿望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怎么都不肯继续下口了。
南柯把她挖出来:“阿望。”
“除非你放开我。”她嘟着嘴往被子里缩。
“除非你学会反省。”
“哼,笨堇瓜!”阿望小声嘟囔。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从谁那儿学的。
南柯深吸一口气,把剩下半个红薯放在床头,抱起枕头:“明天早上我要听到一声对不起,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吹灭了灯,头也不回地关门出去。
这么绑着阿望,她自己也恼,连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对面的卧房没有光亮。
不知道国崩是睡着了,还是又偷溜出去了。
南柯礼貌性敲了下门,没听到回应,直接伸手推开。
穿堂风迎面吹来。
少年站在窗前遥望雨夜,耳畔整齐的丝被吹斜,露出光润如珠的白皙面庞,回眸时冷淡里带着一丝惊慌。
但立刻被很好地掩盖了下去。
“你有完没完?”国崩蹙眉。
南柯则望向他刚才在看的风景。
窗外只有雨,密密麻麻的雨点着白,铺天盖地。
但南柯知道,雨后有一座东北朝向的矮山坡,听说丹羽有时候会爬上去,对着一海之遥的鸣神岛思念家人。
国崩在看着鸣神岛?
“哐哐”,窗户被拉上,视线随之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