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道启挠头,“算了,没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一路跟进了澡堂里。
南柯不得不回头,莫名有点紧张:“国崩?”
他跟过来干什么?
散兵旁若无人地越过她,探了探热汽升腾的泉水,然后一扯腰间束腰的绑带。
南柯惊吓后退。
“慌什么?”松散的外衫掉落在地,露出贴身丝薄的黑色内搭和少年匀称白皙的臂膀,“不是你问我说,要不要也洗个澡么?”
南柯想说“没有”,死去的记忆却突然攻击了她。
有,就在前几天,荒郊野岭的河岸边。
脸上温度飙升。
散兵似笑非笑睨着她,双手交叠捏住衣边,作势把上身最后一层衣物往上拉。
南柯忙不迭地转身逃出澡堂。
都怪那一眼。
她背靠在澡堂门边,听着里面哗啦啦的入水声,按住胸口,张口喘气。
都怪那映满樱花和她影子的一眼。
明明只跑了几步,胸腔里的心却在狂跳。
散兵的那个眼神一定有什么意义。
南柯趴在雕花精致的窗台上吹着风,漫无目的地想。
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和光代看她的眼神有些相近,但又有哪里决定性地不同。
她绞尽脑汁,想不明白。
开门声和脚步声依次传来,接着是光代惊诧的声音:“老婆,你怎么在我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和散兵独处。
南柯想了想,没说出来,问:“伤还疼吗?”
“疼倒不疼,都是皮外伤,就是……”光代忸怩,身后的翅膀往紧里收了收,“好像有点秃。不过也就一点点!很快就会长回来的!很快的!”
“那就好。”南柯扬唇。
“老婆,既然来了今晚就别走了嘛,”看到她的笑容,光代的小沮丧立马抛到了九霄云外,扑上来抱住南柯的腰摇晃,“陪可怜的小光代一起睡觉,好不好?”
南柯从善如流地点头。
“真的吗!”光代一愣,失声叫出来。
“只是睡觉而已。”南柯强调。
她可不想和光代开启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好耶!”光代抱着她原地蹦迪,“气死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