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还小,也几乎没有过正常的童年,翻来覆去,也不过是他们和不在场那几个人的名字。
叫到南柯时,南柯低低应了一声。
“南柯……”阿望顿了顿,哭着对她说,“脸好烫、好疼啊……”
南柯小心帮她擦泪,但遍布烧伤的眼睛已经无法睁开,眼泪也停不下来,浸湿绷带根本擦不干净。
南柯只能好声好气劝:“阿望,别哭。”
阿望呜了一声:“金次郎。”
金次郎:“我在!”
“国崩。”
“……嗯。”
“为什么御舆大人……”阿望抽噎问,“桂木,兼雄,丹羽大人,他们都不在?”
小孩子。
究竟是什么都不懂。
还是什么都知道呢?
阿望安静了一小会儿,迷迷蒙蒙地喊:“爷爷……”
“别去那边,阿望,”南柯徒劳地挽留,“你不是想当医生吗?你还没学会写字,你才九岁,还有很多很多个九岁,不要在现在……”
南柯说不出那个字。
“阿望不想死。”
阿望却自己低低地哭着说了出来。
然后就没了声音。
南柯的心也跟着坠了下去。
金次郎俯身凑近阿望的胸口,半晌,长舒一口气:“阿望昏过去了。”
小小的孩子,被疼昏又疼醒。
南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希望阿望再坚持坚持,还是该索性让她断绝这种折磨。
黄昏时分,情况终于稍好一些。
金次郎带了糖来,南柯用温水化开,托着阿望的背喂她喝。
阿望努力吞咽,疼得在南柯怀里缩成一团。
该怎么办?
南柯无措地游移目光,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