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细浪的乳名,就叫六妮。
乌蒙见月英没有反对,赶紧把窝头填进嘴里,匆匆回到自己屋。找出军挎包背上,骑上自行车,向芦坝驰去。
宽阔的公路,挺拔的杨树。乌蒙唱着歌,用力蹬着自行车。凉爽的风,消散了中午的炎热,乌蒙的心里快乐极了。
来到姑姑慧英家。一家人还在吃饭,正在为磅礴祝贺。坚石见乌蒙来到,惊诧地迎出来。
“吃饭没?”坚石问。
“吃了。”乌蒙把自行车停在院中,说。
磅礴跑出来,把手伸出来。
“啥?”乌蒙疑惑地问。
“你咋说的?”磅礴得意地说。
“急啥?少不了你的。”乌蒙说。
“啥事?”坚石疑惑地问。
乌蒙、磅礴笑了起来,来到屋里。
乌蒙向慧英问好,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今年没考上,明年复不复课?”慧英问。
“不复课了,我不是学习的料。”乌蒙说。
“不复课,那就是成年人了。陪姑喝杯酒。”慧英说。
细浪早把碗筷、酒杯给乌蒙准备好,见慧英话,便给乌蒙斟酒。
“姑,我不会喝酒。”乌蒙说。
“这还用学?喝上几次就会了。不上学了,就允许你抽烟、喝酒了。以后,口袋里要装包烟。见了人,要先给人敬一颗烟;从抽烟聊起。这样,两个人的距离就拉近了,说话也就自然了。”慧英说。
“燕草不让我抽!说抽烟的人,身上有股味。”乌蒙说。
“烟味怕啥!就她事多。”细浪说。
“男人嘛,烟酒还得学。但不能上瘾!”慧英笑着说。
乌蒙应诺着,端起酒杯,对慧英、坚石说:“我敬姑、姑父!”说罢,一饮而尽。
慧英惊奇地看着他,见乌蒙没有被酒呛着,开心地笑了。
“喝酒要一口一口地喝,不能这么着急。喝急酒,容易伤肝。”坚石说。
“哦。”乌蒙答应着。
“学习不行,喝酒倒一学就会。简直是酒囊饭袋。”磅礴撇着嘴说。
“咋和你七哥说话呢?没大没小的。”细浪斥责磅礴说。
“你六姐说的对。别以为自己考上大学,就翘尾巴。论学习,你不如老七;只是你运气好罢了。”慧英说。
“我咋运气好?我是凭自己能力考上的。七哥没考上,是他在学校谈恋爱。”磅礴说。
“礼物没了,礼物没了!”乌蒙一下子红了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