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裴枭辞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盒子:“本王给娘娘擦药。”
棠沅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对裴枭辞的话模棱两可。
过了片刻,裴枭辞离去。
棠沅望着桌上的药膏,陷入了沉默,裴枭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边防着她,一边却又有几分……
“娘娘,您歇下了吗?”
流渺的声音再次传来。
棠沅回过神,将盒子收好:“没有,你进来吧。”
流渺捧着一个盒子入内,小声道:“娘娘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可不能一直拖着,伤了脸就不好了。”
棠沅将抹了药的脸对着流渺:“本宫已经处理过了。”
话落,她又问道:“你的药是从何处来的?”
“太医院,奴婢特地去寻的。”
棠沅皱眉,思索了下,终是没说什么,只让流渺将药膏收起。
“本宫有些累了,天明前,莫要打搅本宫。”
次日,棠沅刚起身,便听外间一阵嘈杂,仔细一听,才现是德妃来了。
“德妃娘娘,我家娘娘是真不喜欢这个,您摆放在此处,恐怕不太适合。”
“本宫觉着适合就适合,你等莫要多言,就按着本宫的吩咐放。”
放什么?
棠沅揉了揉眉心,扬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短暂的寂静后,德妃和流渺进了内殿,下一瞬,二人都控制不住的睁大了眼。
流渺捂住嘴:“娘娘,奴婢这就去寻太医来。”
德妃没做声,但流渺走后,她几步便跑到了床榻边。
“你的脸……”
看着一脸难色的德妃,棠沅笑了笑:“本宫的脸很难看,对么?”
“待伤好了,想必就不会如此了。”
德妃说的婉转,棠沅听着笑,抬手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一下:“本宫的脸如何,心里自是有数,倒是你,方才在外面闹那么大动静是为何?”
“皇上欲办宫宴,令妾做些布置。”
“这个时候办宫宴?”
棠沅意外,朝廷后宫都不见安宁,皇帝是想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中么?
德妃轻声道:“贵妃娘娘也觉得,此时不适合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