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是昨天更好看,还是今天?”
男人闷笑,目光流连在她脸孔,“纯一点更漂亮。”
经理叩门而入,手里托着瓶红酒,在圆盘桌上搁了两只高脚杯,毕恭毕敬,“季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小心意。”
他正要启瓶塞注酒,季庭宗不温不火制止,“简单吃个饭,别搞不实在的,撤下去。”
“这恐怕…”经理杵在原地,面露为难,视线似有似无瞟过韩珍。
她正低头抿着鲥鱼的细刺,作为南方人,长江三鲜饱含家乡味道,她偏好这一口。
季庭宗杵了烟,面色微沉,“是准备坐下一起?”
经理慌,“不打扰,不打扰。”
途中,韩珍去了趟洗手间,经理幽灵般出现在门口,递给她一张vip卡,“这也是我们老板的心意,以后女士来海云天招待朋友,不用排队等座。”
韩珍谨慎,坚决不要。
经理拦住她,硬要送,“你不收,我不好向老板交代。”
“季先生也有吗?如果没有,你这张先送给他。”韩珍加快脚步去推门,“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问。”
这类私下赠与,明里暗里是为见缝插针巴结季庭宗,摆不上台面,经理没跟上去,明白她是有心不上道,是个硬茬,也不死磕了。
出了海云天,两人一前一后,进室内停车坪。
季庭宗一路通着电话,脚程快,脚步稳健,韩珍跟他后面,男人背影挺括板正,咖色风衣过膝,后脑勺浓黑线修剪得干净利落,轮廓陷入交织光线里,风华气度难掩。
韩珍心跳怦然,他这类型成熟浓度极高的男人,对女人杀伤力真不浅。
等他通话收线,坐进车里,韩珍打开车前灯,“以后别选这种地方吃饭了。”
车驶出停车场,季庭宗不疾不徐开口问,“不合胃口?”
韩珍想说是,可那盘清蒸鲥鱼,她一人吃个精光,斟酌了用词,“太招摇了,像上次那样,找个街边小店,谁也不认识谁,也挺好的。”
“你怕流言蜚语?”
她摇头,解释得更直白,“是经理私下送我东西了,万一对你有不好影响…”
车拐个弯,在一处空阔十字路口等交通灯,季庭宗回味过来,“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