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太瘦,又贫血,加上月份挺大,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以后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回家的时候,我哭了一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几个月,我已经试过所有可能流产的方子,都没有用。
难道,这真是天意!
如果是天意,我认命!
她合上日记本,现在回头去看,已经体会不到当时的无助和心酸。
而是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没用,太可悲。
望着床上的一张半截照片,她拿过来看着。
这张照片,是依依一岁生日照的,她抱着她坐在凳子上,李海站在右手边。
他竟然把他和孩子剪掉,这该有多恨自己啊!
她翻着照片堆,所有有他的照片都已经被他剪过。
既然要剪,他干嘛不直接烧掉,难道是为了有一天让自己看到膈应?
可笑的男人!
她下床来到窗前,抱臂沉思,依依怎么突然就不聊了?
窗外灯火璀璨,人声鼎沸,而她,是孤独的!
回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酒,有点想喝,想起答应过胡为民,走过去,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
穿上外套,拿上房卡出了门。
安母最后上的凉拌牛肉,浅浅的盘底铺着一层薄薄的牛肉。
安庆瞪着眼睛看半天,“姨,半斤牛肉你都没切完?”
安父瞅他两眼,“一人一片尝个味就好,一斤好几十块钱呢!还想往饱里吃?”
“不是~~~”
安庆还想说什么,安军喝止,“跟他说什么,不够吃,自己不会去切?”
安庆站起身准备自己去弄,依依拉住他,“算啦!坐下来吃吧!”
她也来了这些年,也看出来他们过的节俭,说来说去,还是没钱。
也没见他们谁去干活,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牌玩手机。
不过也理解,外面冰天雪地的,还能到哪里挣钱。
还是老家好,一年四季都能有活,机会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