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身边人看没看到叶公子。
陆九宴正好在她身后装捡自己的行李,闻言转过身去,“我在这,吴小姐有事吗?”
见她看着自己似乎有些疑惑,这才想到撩起半边幕离,露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我不会武功,为防拖你们后腿,就想到这个办法。”
伪装成一个……轻纱一撩,迷倒众生的江湖侠客吗?
吴拂音认真盯了他半晌,直到身后有人唤她,回神才发现陆九宴已经走远了。
夜鸠停在陆九宴身前,取过了他怀中剑,拔开看了看,“开刃了?”
陆九宴点头,“万一碰上劫匪,总不能让他们瞧见我抱着把没开刃的剑吧?”
“别伤到自己。”她把剑归鞘,又往身后看了看,看到了吴小姐匆忙避开的目光,“路上你少说话,别搭理人,演好你的高冷侠客。”
他嘴角轻轻一勾,发出一声轻微的‘哧’笑,“好。”
夜鸠:“别跟吴小姐走太近,但也别让她下不来台,此去朗州,我们有求于人。”
隔着薄雾般的黑纱,陆九宴看见她一本正经的嘱咐,不禁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要我吊着她?”
夜鸠微怔,顿时神色一冷,瞪了他一眼,“胡想什么?”钓她一个还不够?然后,她罕见地露出几分烦躁的情绪,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算了,我会尽量和她周旋到位的。”
说罢,她低头看着陆九宴身上的血腰带,又回头看了看,微微勾唇,前进一步,低声道:“这身好看,看得我都想……”她贴着陆九宴的耳根轻声吐出几个字,便扬长而去。
陆九宴在原地僵立好久,胸口还残留着剧烈震荡后的余韵,他忽然四下张望,随后牢牢捏紧了黑纱,生怕被风给吹起来,叫人看见他这张烧红的脸。
此去朗州,走官道,快则日。
吴拂音看到靠坐在货箱旁的陆九宴,心里有些遗憾,这么俊的公子,居然不骑马。
她驱马与夜鸠并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吴拂音:“其实擂台上我看出来了,姑娘的身手远不止于此。”
她拱手,“过奖。”
吴拂音:“姑娘护送叶公子去朗州,他给了你多少佣金?”
夜鸠睨她一眼,“行走江湖,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此行本意是探视故土,捎上叶公子不过是顺路罢了。”
“你要说搭我们吴家镖局这趟便车,我信。可血腰带千金难求,你也送给他了?”吴拂音笑着问,眼底却带了一丝探寻,“我也算见过世面,看你对叶公子不像是对待雇主的态度,你们……不是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