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武力值也不怎么样,当然,也要看跟谁比,比琴酒和波本自然是相去甚远,但比起月城聆音就绰绰有余了。
月城本意也不是挑衅,实话实说罢了,谁想到基安蒂这么破防。
“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月城好脾气地认怂,“请你喝酒。”
基安蒂扭过头去,她自己有酒,用不着别人请。
月城拿到自己点的那杯,走过去硬碰了一下,“cheers。”
基安蒂翻了个白眼,继续转身背对着她。
“你已经到了啊,月。”
“噗——”月城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全喷了,还呛到了。
眼看着月城咳得撕心裂肺,说话的伏特加都傻了。
月城缓过劲来,一脸郁闷地看向伏特加,“你有病啊?月什么月?咱俩很熟吗?”
伏特加想说他也是跟别人学的,但是现在他不敢把这个别人供出来了,因为月城好像不仅仅是在计较‘他’这样称呼,好像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称呼’。
琴酒已经去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落座,伏特加小声道,“抱歉,月光酒。”
月城表情更别扭了,她内心挣扎了一下,“算了,还是叫月吧。”她觉得月光酒有点羞耻,但是也不能让组织这群犯罪分子都直接叫月城,那她的干净身份还有什么意义。
伏特加“哦”了一声,默默追随琴酒,在旁边坐下。
月城往琴酒另一边一坐,“琴酒,叫我来这干嘛?给我开个迎新晚会?”
琴酒看向她,眼神骂得很难听。
“开个玩笑而已,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傻子。”月城移开视线。
琴酒回过头去,也不再搭理她。
月城一向不愿看琴酒的眼睛,他的眼神大多时候太平静,那种能淹死所有人的深海的平静,月城很害怕。
偶尔的波动,也是嘲讽、鄙视之类的,这就让月城很受伤了。
月城不知道要干嘛,自顾自转着手里的酒杯。
一个身穿黑色吊带修身连衣裙的女人过来,在月城旁边站定,“月光酒大人,您好呀~”
甜蜜柔软的声音从月城耳朵直接滑进心脏,整个人都酥了一瞬,脑子只剩一个字:爽。
月城忍不住挂上更真切的笑容,声音都跟着夹了起来,“直接叫我月就好,冰酒。”
冰酒笑容更甜,“您认识我?真是令人惊喜。”
连琴酒也把注意力放了过来。
月城抬手在她锁骨上的红色纹身抚过,“当然,不然怎么当你上司呢?”
冰酒没有闪躲,而是问月城,“您能看懂德语吗?”
月城念出那两行文字:“einatemzugverei1tnonet1einetgsprenet。如果我没翻译错,意思是:一息尚存,怎能轻言绝望。”
冰酒肯定了她的答案,“您真是学识渊博。”
月城笑了笑。
旁边伏特加插了一句,“月,你为什么懂这么多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