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诬陷迟晚考试作弊,搅黄了他的奖学金,有一次把他关在体育室里一天一夜。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没办法一一列举。
迟晚身上的“罪名”越来越多,但他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他拿不到任何证据,证据都在始作俑者莫琛手中。
期间娄锋也来找过他,叫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活着就行,不要试图做无谓的挣扎,一来不可能成功,二来不要让这些事情传到娄衔的母亲耳朵里,她身体不好,已经无法承受这些了。
迟晚问他娄衔最近怎么样?
娄锋说:“他已经正式开始学习金融知识,生活步入正轨,你不要再留贪念。”
好的,那就不留贪念了。
迟晚那时候被谣言折磨地厉害,每天只有不停地让自己逃避,忘记,逃避,忘记这一件事,慢慢的,他真的遗忘了。
遗忘了跟娄衔直接的种种,遗忘了被迫分手的痛楚,遗忘了所有加诸在他身上的恶。
遗忘是最有效的,他把这些全部藏起来,埋在心底,不愿去想有关的细枝末节。
一旦有要为此忧心的念头,他就会立刻掐断。
六年了,有些事情不想还好,一旦想起来,就会发现自己没有释怀,又会再次重蹈覆辙陷入情绪的深渊中。
这是迟晚最不想遇到的情况,而此刻,几乎是当年所有的当事人齐聚一堂,他不想也得想。
他不仅要想,还要有行动,他不允许娄衔再次被挟持,年少时他们什么都没有,无法与世界一争,但是现在,他不允许娄衔再受到伤害,即使对方是娄衔的父亲也不行。
迟晚丢下莫琛,回到“别庄”,先给迟霜发了信息。
他是迟家人,既然迟家要利用他来联姻,那迟家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总不能空手套白狼。
以前他是没什么生活动力,只想等合适的时机找“未婚夫”合谋退婚,但是现在不同,他的生活有了新的动力,他要保护娄衔。
他再三编辑之后信息才发出去,也不管对面什么时候能回复。
走进了厨房,戴上围裙,他娄衔今晚大概不会回来吃饭了,但是一定会喝很多酒。
做出来一小锅苹果蜂蜜汤,闻着还行。
把汤放在锅里保温,迟晚去换上了一身正装,娄锋的到来无疑是岛上的大事,今晚的接风宴办得轰轰烈烈,连岛主陈功也出席了。
陈功生意上再成功,也抵不过像娄锋这种成功又有家世背景的,所以哪怕他是岛主,也不敢轻易缺席。
迟晚到的时候,迟霜已经回复了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