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陆烟挑眉。
“不是。”
陆烟嗯了声,“那就好。”
她拆了包装袋,是亮色运动套装,绝对不超过80元的材质。
“就你一个?”陆烟解掉浴巾。
“我一个够了。”
他想说最后也要脱,别穿吧,秉着职业素养原地清零。
有的金主确实直奔主题。
挺狂。“你叫什么?”
“杨贺昀。”
“昀。”陆烟笑了笑,“再多叫几个人,太冷清了。”
灯光暗昧迷乱,晃得陆烟眼里都是重影。
陆烟又让杨贺昀带点酒,贵的烈的白的啤的,有多少拿多少。
他算了下,提成够半个月花,爽快答应。
顾客洒钱他们卖命,衣食父母谁不喜欢,何况有时候他们比较爽。
陆烟独自站着,关门声不轻不重。
老歌忧郁游离,难遇情人听也自妄地吟唱。
良久,她重新坐到沙发,白净浴巾盖在满是血污的双脚。
金主兴致低,几个男人都感觉得到,酒喝了七八瓶,一言未发。看钱的份儿,气氛冲往珠穆朗玛峰,病态热闹。
一群人越喝越兴奋,摇头晃脑,酒水喷成柱,淋了陆烟一身。
陆烟抽着烟看他们笑,偶尔目光丈量,深意他们都懂。
灯红酒绿不过如此。
都一样,这是一样的,可有些是相反的,朦胧的。
喝高了聊起黄话,陆烟接了几句,熔岩彻底喷发。
中途杨贺昀想起没唱的那首老歌,他执着地唱。
陆烟看着他,饮尽瓶中酒。
她又启一瓶,一个朋克打扮的男人和她碰杯,揽着她腰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陆烟笑,“跟我搭讪可不能这样,小弟弟。”
扭头看他,他右唇角有唇钉,面泛红晕。
愣了愣,她靠他近些,“哪儿?”
包厢乱又吵,她声线低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