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昀扫了她一眼,只一眼,分清阶级、地位。
人有寻找同类的天分。
陆烟呼口烟,问他,“你等会儿有事么?”
在酒吧问这话,都心知肚明。
他们靠得近,彼此气息蔓延纠缠,仿佛交织张网,万物逃不过。
“今天恐怕不行。”他嗓音透露着疲惫,也有些醉酒的懒散,“我有事,改天再约。”
陆烟微微侧头,风扬起发尾。
黑裤子,黑短袖,唇钉,板寸,他被黑夜剪得七零八碎,声音又如此具象化。
老烟枪,沙子磨过,听起来真爽。
陆烟盯着他,他说话时嘴唇性感。
陆烟伸手,抚摸那颗唇钉。
男人似有所感,抓住她约莫两指细的手腕,他没用多大力。陆烟脚底打滑,砖墙锋利,应该擦伤了,后背发麻,酒也醒了不少,余光看了看四周,泥红砖角落爬满蜘蛛丝,风刮着树叶。
她认为他在敷衍她。
曾经有人用这种借口爽约。
她打量他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六,也不像读书人,她刚要反驳。
覃昀松开她手,地面脆叶喀嚓响,手机递给她,“到时候你联系我。”
陆烟把话咽回去,接过来,这年头手机没设密码的人不多,打开界面有条短信,陆烟看了看,给自己手机拨号。
她总忘记烟,覃昀瞧一眼灼热的烟头,没有提醒。
“给。”
他抬手,手指修长,一根一根包裹住她的。
陆烟明白,笑意带了丝轻佻。
覃昀盯着她看了会儿,没什么表情,但莫名她心攥紧了。
风似乎消停不住。
他衣服鼓起。
陆烟看着这个她挑选的男人,他经得起板寸考验,风勒紧衣服,隔着薄薄一层,都能想出那肌肉有多么紧实。
2
陆烟走到江边,无论哪个地方,夜晚都格外冷静。她抽着烟,烟雾絮絮径直往上飘。
透着迷蒙的烟雾,她半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