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和同龄人的差别要往前,至于界限,她只是觉得,她和他们之间有层浅浅的膜。
就像座断桥横在中央,谁都无法踏足半步,太执意,太执拗,反而遍体鳞伤。
日子一天天过,陆烟学会了隐藏。
隔山望海,隔海望月,借月窥日,都在朝春天走,没有回头路。
欢声笑语,春风鸟啼,清涧流水,多美好。
陆烟却爱上不灭的西风,战场孤飞的狂沙。
人间天上,她是自由。
陆烟叼根烟,耳边萦萦绕着“我们来玩个游戏”。
多少年了。
她漫不经心把倪如姿的视频截图,又精心挑选了一份自己的三分钟视频,传到手机。
日落西山。
回忆也泛黄。
陆烟以看客的角度审视那段过往,突然就笑起来。
他是唯一一个会问她疼不疼的男人,更是不在意她感受的人。
太狠。
游戏玩了十七年,该结束了。
陆烟促狭一笑摇摇头,光脚踏在地板,嘴里还有半根烟。
她抱臂站在镜子前,烟雾之中□□朦胧。
不论处于何种目的创造它,都无法掩盖膨胀的欲望。
陆烟思索要穿哪件衣服去见覃昀时,电话来了。
是陆石鹏。
她瞬间没了打扮兴致。
陆烟按免提,坐在床边,狠狠抽了一口烟,脸颊凹陷。没拿烟的另只手虚抱着蜷起的膝盖。
陆石鹏改了以往磕绊,顺溜问,“你在哪儿?”
风吹起,卷开紧闭的窗帘,夕阳余晖爬上干净墙壁。
陆烟说:“鹿角公寓。”
“我去你家找你。”
思维因词语变缓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