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恼怒地想挣开他的手,却被牢牢地扣住了脉门,动都动不了。
裴深诧异抬头,正和裴璟珩冷静沉稳的视线对上。
他这才发现,三年不见,兄长的内力早已浩瀚如海,压制他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方才他去救人时,大哥根本没想真的拦他。
“冷静点,让他把事情交代完。”
裴璟珩一脸淡然地松开手,目光扫向地上的男人,缓缓说道:
“接着说,若有一处疏漏,把你皮剥了点灯笼。”
他声音很淡,不急不缓,却把赖皮头吓得毛骨悚然,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小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压根儿没得手呀!小人连那位阮姑娘的面儿都没见成,就被另一个婆子打发出了寺院,安排小的在路上等,说是等她领着人经过,就让我扑上去亲嘴,再撕烂那姑娘的衣裳,让她没脸见人。。。。。。”
他这话没说全,实际上,他刚出了寺院,就被一直尾随在后的长风摁住了。
“指使你的人,是谁?”
“小人一共只见过两个婆子,给小人银钱的是个矮胖的婆子,赶小人出寺院的是个瘦高个儿,高颧骨。。。。。。就、就是她!”
他的视线越过二人看向后面,直勾勾盯着苍青身上扛着的人。
裴璟珩眼睛微微眯起,转了转拇指上扳指,突然抬脚上了马车。
裴深一愣,不解地问,“大哥!不审了么?”
“事涉内宅,我不便插手。”裴璟珩头也不回地进了车厢。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裴深一脸不忿。
“你若真想替她出头,不如先骑马回府,将此事告知你母亲,让她主持公道。”
话音落,车厢的门“啪”的一声紧闭,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显然不想让人再进来。
裴深看了眼那紧闭的车门,心里忽然也生出一种想进去的冲动,但仔细想了想大哥的话,他最终还是选择翻身上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