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偷听对她而言是更大的意外,有个人竟然如此帮她。
向阳跟李洋当然不知道隔墙有耳,其实他们也不在乎。
“导演,你的初衷是什么就那天在地下室,你跟我怎么说的那是何等的大志向呀。”
“阳子,你可别说了,你再说,我这脸还怎么放”
“导演,人都有私心,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私心”
“拍这类电影,拍咱们国家最穷的地方,以此来拿奖,会怎么样这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甚至我自己都想骂
可咱们这个片子,还有你的想法,明明是很好的,就按照你那天跟我讲的,咱们把这个现实揭露出来,把这个伤疤给揭了,能减少类似的悲剧,能让这样的山村有所改变,这不是有意义的事吗”
“对,这有意义。”
“这片子若能这么有意义,那我向阳会怎么样我可能出名呀
那又何必安排那么个镜头呢
一对儿乃,能让你拿奖还是能让这个片子多卖几个钱
我话就说到这里了,至少我不想挨骂,我想要个好名,这是我的私心。”
那天晚上,谭倬誓她没听过哪个男人讲过这样的话。
最终,那个戏就没拍,谭倬就对向阳比较的特别了。
“跟你姐大大方方的。”
“唉。”
向阳还是闹不清楚这位谭姐的想法,但戏还得继续拍。
李洋的运镜是很简单的,他特别强调这部电影,最好能给人纪录片一样的感觉。
也就是越写实越好。
可演员还是要表演的。
“德贵哥,嫂子在家吗”
“在呢,你这是要做啥嘛”
“给嫂子带了几本书。”
黄德诚毕竟是村里唯一的文艺青年,白雪梅这个大学生还是让他比较敬仰的。
“嫂子,我的书不多,你就暂时看这几本好了。”
“嗯。”
“嫂子,论学问,你可比我大多了。”
“哪有的事。”
“有机会的话,你也教教我,可好
“嗯。”
借着送书,黄德诚就跟这位女大学生嫂子有了比较特别的接触。
这么一来二去的
村里的小学,孩子们也不多,设施也比较差。
满墙贴的都是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