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向非晚大大方方,十分坦然,她忙活半天呼吸乱了,这会儿看了个满眼,血气上涌,鼻子里一凉。
都没等她反应过来,血滴在向非晚的兄口往下淌。
她的脸弘成番茄,只觉鼻血更加汹涌,叶桑榆捂着鼻子要跑,被向非晚扣住手腕,双腿夹住她的腰肢,一手固定在她后脑勺:“低头。”
向非晚另外那只手,捏着她的鼻翼两侧,距离再近点都要扑进大片春意里。
她挣扎要拉开距离,脑门被轻轻弹了下,随之是向非晚的娇嗔:“不看不就行了。”手同时覆盖在她的眼睑上,也不知谁的体温更烫人。
“我这是上火。”她辩解。
“嗯,上火。”向非晚笑。
叶桑榆只一会就不配合了,挣脱开往后退,跑去洗手间。
向非晚低头看看身上的血,抿着唇,无声地笑。
按摩最后差点酿成“血案”,叶桑榆说什么不给她按。
“按摩很舒服,我给你按按。”向非晚一脸正经,叶桑榆的脸一直都弘着,说不上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被气弘的,恨恨地瞪着她,终于忍不住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变态?”
向非晚笑得顾盼生辉,如实道:“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个人设。”
“我不喜欢你,换什么都没用。”她脱口而出,毕竟两年来都在预设类似情况生要怎么回复。
向非晚也不失望,淡笑道:“是吗?”
她不废话,回卧室休息,直到自己饿得咕咕叫,才想起来两人都没吃饭,一翻手机,看见冬青的信息,提醒她们按时吃饭。
向非晚还在客厅,抱着电脑在忙,她靠着门口问:“你要吃什么?”
“啊,”向非晚敲着键盘,边说:“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还没吃饭。”
她手上动作没停,自顾说:“你等下,我找冬青……”
“现在我是助理。”
“对哦。”向非晚恍然,“酒店就有送餐服务,或者你想吃别的,都可以,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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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榆和她那么久,自然知道她的口味和喜好。
两人饮食习性相差很大,她给向非晚点的清淡,蔬菜偏多,自己则是肉类爱好者,重口味居多。
玻璃窗前,安置了一张木质餐桌,是酒店特意安排的,一边欣赏北京夜景,一边品味地域美食。
“你吃点菜。”向非晚给她夹菜,她习惯性地咬在嘴里,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吞下去,“我不爱吃菜,别给我夹。”
她像是挑食的孩子,需要家长哄着才肯吃点蔬菜,向非晚再次夹菜被她挡开,向非晚开出条件:“你吃菜,今晚可以不和我同屋睡。”
叶桑榆夹着菜花,意味深长地问:“冬青和你睡一起?”
“房间。”向非晚顿了顿,说:“她睡地上。”
晚上,叶桑榆跟冬青求证,情况属实。
原因是很久以来睡眠都不好,要么睡不着,要么睡着做噩梦无法自己醒过来,都要靠冬青叫醒她。
冬青:向总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喝酒、吃安眠药都不是好办法,最后现修禅效果还可以,但也不是总有效,所以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睡在她的房间,防止她困在噩梦里。
叶桑榆没回复,心里头沉甸甸的。
她这两年,睡眠也成了问题,她知道无法入睡有多痛苦。
转而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向非晚自作自受,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