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不过这里很拥挤,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几乎不够并排躺下睡觉。
星际帝国的牢房再差,也不会这么差。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几乎没有人类的认知,他们很难沟通,除了饿、疼和哭什么都不知道,韩濯亲眼看见一个人尿在自己裤子上,然后被来巡查的看守抽得浑身是血,但他除了哭着喊疼以外,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绪。
其他人也一样。
虽然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但韩濯还是想到了什么——实验体,这就是家主曾说过的,被原始人抓来的实验体?他们从一出生就在实验室的牢房里了,从没接受过正常的教育和交流……
韩濯不寒而栗,家主小时候,也是这样吗?或许会好一些,原始人里有专门给她上课的老师,但大部分时候,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呢?
还是更加凄惨呢?
韩濯咬破了嘴唇,不敢再想下去。
渐渐地韩濯想起之前生的事,他们被原始人抓住了,那么其他人呢?
家主和邬伶久难道又被带回到实验室了,沙琅也不知所踪!
韩濯一直在寻找办法,他用不了本体,其他人恐怕也不行,邬伶久体质特殊,没有本体根本不顶用,家主是原始人重点防范的对象,八成也被控制住了,只有他和沙琅还有一战之力。虽然在科技达的原始人这里那点体力上的优势什么都算不上,但总要试试。
他努力了两天,就在他现一些破绽的时候,又一个人被关进来了。
宋屿,那是他的家主宋屿!可她昏迷着,身上还有血。
那些实验体,他们没有人类的认知,却有人类的本能,见到异性竟然好奇地试图用手摸,幸好韩濯在,他把他们全都揍了一顿。
韩濯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必须带着家主离开这里,只是他一个人逃走或许有希望,带上昏迷的宋屿几乎没有可能。
他试着用蛮力去打开牢门,可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警报,什么也做不到。
就这么拖了大概两三天——被关在没有窗的暗室里,韩濯也无法准确计算时间——宋屿开始烧了,她身上的伤口开始炎,韩濯试图向守卫要一点药,可他们完全置之不理。
不,也不能说置之不理,而是……
“呸!变异种,死变态,你们还想得到药品?你们配吗?不要脸的东西,每天浪费食物养着你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韩濯只是说了一句能不能给他一些药,咒骂就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韩濯意识到想光明正大的从他们手里得到药是不可能的,但……这个咒骂的守卫是一位女性。
而且她的服饰与之前的几名守卫不同,明显等级要高一些。
韩濯咬了咬牙,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他的本体被压制,魅术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每天面对一群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人的实验体,猛然一张勾人心魄的脸展现在自己面前,没有人能不动心。
如果说以前每一个实验体都有他的用处,那么现在,这些实验体已经没什么用了,或许某一天食物更为短缺的时候,他们就会被丢到野外自生自灭。
守卫们想做点什么,当然也没人拦住。
女守卫猛然心动,嘴角勾起,隔着金属栏杆抬起韩濯的下巴。
“好个勾人的变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