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先做一些无需空腹的项目。
蔺楚熙在走廊看着冬霁进了拍片室,他接到蔺闻惜的电话。
“喂?”
蔺闻惜:“你去医院了?带着冬霁?”
蔺楚熙:“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蔺闻惜的声线变得紧绷,他硬邦邦甩出一句:“我有他同班同学的联系方式。”
蔺楚熙恍然大悟,他难忍情绪,无语了:“操,你知道他请假了?然后查到我这?”
蔺楚熙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是什么品种的爹啊?连冬霁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拿到了?”
蔺闻惜:“……”
他被蔺楚熙点明自己的控制欲,一时无法响应,缄默片刻,答:“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蔺闻惜软下口吻:“你带冬霁去医院,是因为……”
冬霁还没出来。
所以,蔺楚熙可以很大胆地回蔺闻惜:“你我都知道的。”
“我带他来体检,是怕他——”他没敢说那个字眼。
蔺闻惜的呼吸很沉。
他听着蔺楚熙说着说着,嗓音压低,像是怅然,又像是痛楚,他说:“我今天借口生病,要他陪我来医院取药,这才哄来了。”
蔺楚熙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炫耀。
当然,这也确实值得炫耀:毕竟,冬霁如此、如此地在意他。
一听到他生病了,放下学业,匆匆赶来。
蔺楚熙继续说:“我看到他,就在想未来。”
“蔺闻惜,冬霁生病时是怎么样的?”他听着医院体检中心的环境音,头一遭问起他,关于冬霁生病的模样——上辈子,蔺楚熙没有问过,蔺闻惜更是从没提过。
犹如尚未愈合的疮疤,轻轻一戳,又要流血。
蔺闻惜咽了咽喉咙。
他说:“体重下降,瘦得不象话。”
蔺楚熙听得煎熬。
“他那时候有一米八七了,比你我都要高上几公分,”蔺闻惜轻声道,“瘦得只有一百多斤,脸颊消瘦,手背都是青筋。”
有沙子进了眼。
蔺楚熙狼狈地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