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霁哼哼。
他像只性格热闹的小狗,说完正事,一下子又想到别的事,想和蔺闻惜分享。
蔺闻惜笑吟吟,但很冷酷。
他柔声哄:“这么迟了,还不睡觉吗?”
冬霁:“……”
他垂头丧气,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了。
“好吧,晚安。”
蔺闻惜:“晚安哦。”
燕宁大学。
周一课程多,冬霁跟着人流走到笃行楼,准备到下一个教室。
半路,他接到蔺楚熙的电话。
蔺楚熙:“冬霁?”
他气喘吁吁,很着急,冬霁本能地压低声音,敏锐且冷静,“老板,什么事?”
冬霁没有意识到自己带上了上一次任务后期,更成熟、更冷静的口吻。
蔺楚熙顿住。
他讷讷,蓦地,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对话。
过了好一会。
他缓过神来,像是被冬霁一刻释放的凛冽镇住,总算迎来解冻,“……我听说,蔺闻惜那傻x的下属跟踪你了?”
蔺楚熙清晰记得,这件事发生在他的二十九岁。
也就是,冬霁十一岁那年。
彼时,蔺闻惜顺利拿下蔺家的一半股份,祝烨见他在国内的情况不错,终于舍得放手,让外甥自我发挥。
祝烨那老头,盯蔺闻惜盯得像看三岁稚童,生怕外甥吃亏。
回大不列颠,也不忘留下翁羡,让翁羡当蔺闻惜的狗腿子,再兼之监视冬霁。
这辈子,因他、蔺闻惜的重生,所有事件在飞速发展,如同火箭,直冲云霄。
不管是蔺闻惜掌权蔺家,还是祝烨返回大不列颠……都在短短数月内,尘埃落定。
蔺楚熙皱起眉。
他心中一直强行忽略,忍耐着,实在不愿想起的某个重要事件,在这时浮出大脑。
——冬霁的死亡,会不会像现在事件发展速度的风驰电掣,提前到来?
蔺闻惜没有和他谈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