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冬霁拥有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幸福,也为了抚平自己内心匍匐涌动的愧疚难安。
……
上辈子,蔺闻惜是实打实的赢家,与他纠葛十年的冬霁死于重症,不治而亡。
此后多年,他一路攀高,获利无数,成为人人艳羡的顶级富豪。
彼时,蔺楚熙在权力圈子外。
他手头留了小几十万。
不够满足蔺楚熙骄奢的消费习惯,仅够他应付日常吃喝住行。
蔺楚熙早已失去了年轻时风流浪荡喜好。
他不沾男色,甚至都不怎么喝酒。
许是岁数长了,人一旦踏入中老年,总爱回忆往事。
蔺楚熙常常想起在冬霁死去时,他大笑着,幸灾乐祸着喝了一宿酒,洋洋得意,满心想着:恶人歹命,冬霁应有如此下场。
没过几日,蔺闻惜给了他冬霁的“尸检报告”。
他告诉他,冬霁死时只有十九岁。
那一夜畅快淋漓的宿醉里,蔺楚熙恶狠狠地骂冬霁,活该早死——
后来的每次回忆,让那晚入喉的酒变为硫酸。
刺鼻,苦涩。
灼烧,刺痛。
自此,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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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烈日,泊油路晒得滋滋,路边绿植叶片打蜷,迫切需要一场雨水的灌溉。
冬霁忙完论文小结,回公寓收拾课本时,撞见方熠。
英俊邻居热得满头大汗,指挥着搬家公司将行李送到楼下。
“你要搬家吗?”
冬霁纳闷开口,惊动了背对着他的方熠。
方熠看到他,本能地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媚眼飘来,下一刻,想到什么般,立即收了。
他不茍言笑:“咳咳。对,临时有事,要搬家。”
冬霁:“……”
他不知道方熠说的“临时有事”是指“私事”,还是指,蔺楚熙有另外的安排需要他去做。
他满腹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