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情绪。
“老板?”
“……”
蔺楚熙咽下了本能想要吐出的“我操”。
——冬霁未成年,不能在他面前说脏话!
蔺家的权力变动引发巨大动荡。
祝烨借“遗嘱”一事,向蔺楚熙施压:若是不愿归还本该属于蔺闻惜的那一份,他会不顾祝家与蔺家曾有的联姻,将遗嘱背后的阴私公诸于世,揭示蔺楚熙在其中的手段有多令人不齿。
威胁掷地有声,毫不留情。
蔺楚熙和他妈利用蔺老头签下遗嘱的前后,用了点非法手段,如果利益相关人不追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真要追究起来,判刑不判刑的倒是其次,与祝烨、蔺闻惜拉锯的时间越长,将会对蔺家产生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导致资产缩水。
深思熟虑,权衡轻重。
蔺楚熙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处理如此极端的后果。
他只能不甘不愿地,同意将蔺家的一半“还”给蔺闻惜。
会议结束。
蔺楚熙的一众心腹们惴惴不安,不敢吭声,怕惹火烧身。
没人知道,愤然离去的蔺楚熙在十多分钟后,不再怨气满腹。
他在晴空烈日下,握着手机,盯着屏幕,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多年未听到的年轻男声。
久久,怔怔。
心中百感交集。
他搓了一把脸,毫无形象地半蹲在路口,对森晚整理电话那头关切问他好不好的冬霁,说:“没事。”
蔺楚熙整理思路。
他顾不上正在淌血的手臂、手肘,只想见见多年未见的冬霁。
蔺楚熙:“冬霁,你上完课没?我请你吃饭。”
冬霁:“?”
他迟疑地发出一声很困惑的“咦”。
疑惑后,冬霁了然。
他认为蔺楚熙是心情不好,需要有人陪。
于是,他痛快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