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轻声一笑:“好。”
他的呼吸扫在路迩的后颈,痒得路迩头皮阵阵发麻。
直到那一刻,路迩仍旧觉得一切不过是江烬的多此一举。
大魔王根本不会有任何欲望。
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何须克制。
三分钟后。
路迩面色惨白,心如死灰,膝盖无力地一弯。
彼时,江烬正用毛巾擦掉手心里黏腻的热流,余光看见路迩要跌倒,便一把将他捞起来。
那三分钟里发生的事,路迩一辈子都不想提起。
他缩在江烬的怀里,眼眶里蓄满了愤怒的眼泪——路迩也不确定自己气的到底是江烬的所作所为,还是他居然只坚持了三分钟。
江烬看着他眼泪珠子滚了下来,心疼得不行,哄他:“迩迩,没事的,这个不是你的问题。”
“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路迩擦了一把眼泪,“说不定你连三分钟都没有。”
“嗯,我不如你。”江烬从善如流地认下这口锅,并说,“要亲自验证一下吗。”
“不要。”
路迩才不上他的当。
江烬将路迩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自己则虔诚恭敬地躬身撑在路迩腰两侧,看着他轻声说:“好,那就不要。”
他并没有那么贪心。
“江烬。”路迩过了最羞恼的那一阵,稍稍平复下来,忽然喊了他一声。
江烬:“嗯?”
路迩说:“……你真的不如我吗?”
看来还是很介意。
江烬有些失笑:“真的。”
虽然暂时没有办法验证,但江烬相信,如果是路迩……
他的目光扫过路迩纤细白净的手指,弯曲时微微泛红的指节。
他忍不住想象着路迩的手握住他时,因为紧张而不断失误的样子,想象路迩不知轻重地带给他疼痛或快乐,最后又骄傲地扬着自己的下巴说“感谢王的恩赐”。
如果是那样,江烬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对于这些,江烬只能想象,他没那个胆子。
路迩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信没信,忽然坐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就这么看着江烬。
然后新奇地说了句:“原来做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呀。”
“你……”江烬说话太急,不小心咬了舌头,“以前从来没有?”
江烬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正在教坏一个单纯无知的孩子——可事实上,对一个成年男性来讲,这种事应该还算常见。
就算路迩不像他一样,对近在咫尺的人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但从青春期到如今这样一段成长期,难道也没有过尝试的想法吗?
()路迩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啊。()”
江烬哑然。
路迩又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
江烬:“……抱歉。”
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