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您纠结着,我滚了。”祁厦说话欠了吧唧的,径直往房间走。
赵谨觉对这个妹妹是没法子,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被气到离家出走,冲他的背影说:“我真搞不定,你干啥去,再给我提供点方法。”
“冲澡。”他头也没回,停也没停。
赵谨觉看不到他人影,再一想他出去一趟回来就要洗澡,阴阳怪气地撇嘴,“公主,这是真公主。”
与他拥有同款墨镜的温予睬这时正哼哧哼哧地爬楼梯,墨镜虽然没被撩了,但已经热得快昏倒了,肩挎包手提粉的,一鼓作气心率飙升直爬六楼。
艾佳妙心率也不差,不过她是被气的,看到她回来就跟小蝌蚪找妈妈似的,几步蹿到门口推着她肩膀就往椅子上坐,“我跟你说你总算回来了!”
温予睬把肩上挎的手里提的通通放桌上,要了老命似的,“喝口水先——”
艾佳妙转着转椅坐她旁边,专注地等她喝水。
等温予睬干完半瓶子矿泉水后,她捏着瓶子,准备听事,“詹让群干什么了。”
别说这名字,一说艾佳妙就气得眼皮直翻,胸膛起伏,“狗日的他妈的出轨了!!!”
“啊?”温予睬想过是吵架他说了什么话,但……
“没想到吧是不是!我跟你说没想到的还在后头——”艾佳妙顶着头没卷完的头发,手指迅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在一众聊天记录中翻到一张照片,“你看。”
是一张背影图,照片上有两个男的,身高差不多。其中一个男的留着长发,长度大概盖住了后脖颈,穿着身黑衬衫,裤子是黑牛仔,另一个男的穿着黑夹克,虽然大热天里穿夹克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但确实看不出什么,而且单从背影来看,俩人身材都很好。
这照片应该是在他俩出门的时候抓拍的,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到玻璃门,有点像金街那边的一个咖啡馆,温予睬暂时只能想到这些,说:“长头发这个是詹让群吧,旁边那是谁。”
艾佳妙一个深呼吸,再一个假笑,咬牙切齿的,“奸夫!”
“啊???”温予睬好像聋了,“什么玩意?”
“耻辱——天大的耻辱——”艾佳妙气得音量直飙,“老娘活了二十多年没受过这气!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他妈的出轨就算了!还他妈找了个男的!他竟然找了个男的!他他妈的是觉得老娘还不如男的有魅力他妈的去死——”
温予睬左看右看,只能靠那个头发认出来人,她顺着她的背拍拍,给她顺顺气,“你确定这是他?”
“绝对是他,就这个破狼尾,说了八百次让他去剪,到现在都没成呢。”艾佳妙说着就开骂,“我真受不了他那破审美,说什么狼尾,这不就是在脑后门别俩毛,鸡毛掸子扫两下都比那强,铁公鸡尾巴毛,还天天爱惜的跟心肝样,没品的东西。”
“是挺丑的。”温予睬接着拍拍她背顺气,问:“你怎么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
“这个,认识的朋友在金街那边玩,从我朋友圈里看过他照片,就认出来了。”艾佳妙接着给翻聊天记录,她现在骂出来后,心情其实挺和缓的,“他要出轨,爱怎么出怎么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感情这玩意不就是见色起意,能坚持多长时间全凭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