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催促道:“叫他快点。”
他应了:“好。”
冲外面喊了一声,“快点!”
然后,马车还没颠起来,她就被搂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睁开眼,她就瞧见青渣若隐若现的下巴,厌恶上了心头,什么也不说,闭上了眼睛。
她这样的表现,胤禛只是觉得她很难受,手上抱的更紧了。
马车很快,来回上下地颠簸。
她睡在男人的怀里,很安稳,少有晃动。
难展的眉头,胤禛伸指轻轻地抚上,摁了摁,愁绪终究难却,她眉头锁得更紧了。
应是很痛苦的。
胤禛放下了她眉上的手指,大手抚上了钱烂烂的腹部,像摸孕肚一样,一圈一圈地轻抚。
厌恶!
钱烂烂只有厌恶,内心焦急地乞求着马车快到,只想远离这个人。
只是,想到今后漫长的逢场作戏,她的烦恼和厌恶又上了一层,堆堆叠叠的一座山,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快马加鞭,木杪园不消一刻钟就到了。
还没等她翻起身,便被人抱着走下马车。
温柔多情?
去你的!
厌了,她闭上的眼睛始终不愿睁开,不想看到抱着她的人。
听着声响,便知,又是金陵来接驾,一如她头一次进了这园子时的声势浩大。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终究没能摆脱的宿命。
可是,她不想认!
被放在那张久违的床上,被子是胤禛亲手替她掖好的,即便不睁开眼,她也能闻得到他那股独有的香气。
这种温柔,她一点也不贪恋,甚至超级讨厌。
上一秒还拿着剑比着你的喉咙,下一秒就对你柔情似水。
什么巨大的反常,是巨大的反胃,要恶心死了!
一直忍着口水的钱烂烂在人退了出去后,再也忍不住了,立马掀开了被子,冲向桌面。
掀开茶壶盖子,茶叶茶水一股脑儿倒进嘴里,咕噜噜地漱了好几遍口,才将勉强将口水咽下去。
真TM是傻逼了,竟然做贱,凑上去试探人家几个意思。
“啪!”钱烂烂狠狠地甩了自个儿一个大巴子,疼的眼泪直掉。
倒在床上,任眼泪沾湿了被子。
简直弱爆了,被一把剑指着,就怯懦了,像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