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吃喝玩乐她擅长,这绣花针的功夫可别提了,那都是女人干的。
她都要像个男人一样去青楼溜达,怎么还会做这种没出息的事!(去青楼就有出息了。)
“要不你先把衣服送我房里吧。”
她胡诌八扯道:“贝勒爷穿出去的是脸面,兹事体大,容我慎重考虑,细细斟酌什么样的花样才衬得上贝勒爷的天人之姿。”
呀!好懂事,如此庄重贝勒爷的颜面,这可与在床上咬唇的时候判若两人。
金陵有些狐疑地说:“主子对贝勒爷的好真是太突然了,奴才都有些吃惊,想必贝勒爷定不胜欢喜。”
她这是狗鼻子,嗅到了猫腻的味道?
烂烂只得又瞎扯糊弄道:“我病的那天他哪一件事不是亲力亲为,对我体贴入微。”
可不是,说出来都跟光着身子一样臊的慌!
于是,烂烂假装出一副女人的娇羞,好似刚过门的小媳妇。
“所以这点小事不过是我对他的大恩小谢。”
接着,她又装出一副深闺女人的凄凄惨惨戚戚,吐出满腹牢骚:“再说了,这园子里多寂寞啊,我是盼着星星盼着月亮地盼着他能多来几趟。”
哟,哟哟,没看出来,她家主子心中竟是这般凄苦!
金陵已经完全被钱烂烂糊弄出同情心和钦佩:原来她家主子是个表面很坚强,内心其实很脆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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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心向着贝勒爷的金陵已经倒了一半的心给钱烂烂了,说什么都要给贝勒爷的信里多多替主子美言几句。
她就是个中间人,在主子这说贝勒爷的好,在贝勒爷那说主子的好,贝勒爷他妈都没这么操心。
这是不是说她都可以当贝勒爷的妈了?
别闹,德嫔的手段她可没有。
“主子,您对贝勒爷一片痴情,贝勒爷必会馈以一片深情!”眼瞧着烂烂的眼泪就要掉了,她抚慰道。
深情?听出来了,这是安慰。
自古帝王多薄情寡义,对女人那是处处留情——风流!
“借您吉言。”但愿吧!
……
一篓子的衣服被扛回她的起居处,将金陵打发了出去,她便将篓子里的衣服一股脑儿倒在床上。
龙纹,龙爪一类的率先排除在一边,镶金嵌银的也丢到龙爪龙纹那一类上,黄色的紫色太贵气,舍掉!
狗刨了半天,挑出了两件普通公子哥穿的。
把衣服比在身上,啧啧,相对胤禛这种高大的满族人她这个汉人可真是瘦小的可以把两个自个儿塞进这一件跟麻包袋一样宽大马褂里。
改,必须得改!
不然出去混得多丢脸,像上次那样被说成是偷了父兄的衣服别提有多丢人现眼了。
怎么改呢?
这可是个技术活,犯难了,她只想到了最终得到一件合身的衣服,过程什么的可没想!
拿着剪刀,从何下手?她犹豫了。
就算是一件T恤衫她也没改过,更何况是一件大马褂,不懂乱来万一最后剪出一个洞,补成狗样不是太……
狗样的衣服套在身上不成了狗了?
出街就是要美美地出街,打扮成狗是来搞笑的么?
放下剪刀,躺在一堆衣服上,她呼了一口气。
不改行不行,将就着穿……
想想那场面吧,她拖着马褂长裙去逛青楼,走路的时候还得像个姑娘一样捻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