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钱烂烂玩弄人的心思一起一定要尽兴才行,她这才捉弄了一次老十四,岂会善罢甘休了?
老十四跑上马尾的那一瞬,她又是长“驾”了一声,缰绳一甩又将马儿赶几里之外。
年纪要是再小一点,老十四就该不管不顾地坐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可他如今唯有用跺脚来表达他的气愤,然后再跑上去。
这次,他没跑几步,钱烂烂便驱马前来。
“诶,我问你,我弟弟怎么样?”噶了没?
老十四轻松的说:“哦,他现在没事,就差点死了。”
“嗯?”她皱眉,一副没听懂要解释的样子。
老十四狡猾地说道:“把马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她偏头:“哼,你想得美!”接着,她便扭转马头要驾马离去。
“诶诶诶……”快步跑到马儿跟前,老十四伸出手,整个人大字摊开挡在马头的方向,嘴里叫的声音一个比一个亮。
“让开!”钱烂烂不耐烦叫道,她得敢回去瞧瞧。
哪有这种人哪,明明是他的马,抢了还坐出一副王者的气派,老十四气愤极了。
他叉腰骂(其实是腰酸,站不稳了。)道:“钱烂,滚下来。”
千万别对她来硬的,钱烂烂不喜欢受迫于人。
“驾——”她踹了马肚一脚,马儿疼的发疯朝前冲并叫道:“昂咴咴——”
这措不及防的疯马把老十四吓得一跳,赶忙沿与马速垂直方向跳出去。
他站在一侧捂着砰砰砰跳的心脏深呼吸,眼看着钱烂烂无情地驾马离去,不由得低下了头哀叹一声:“唉。”
然后,他认命地朝钱烂烂离去的森林方向走去。
天晓得深受余毒迫害的他走起路来多痛苦啊!
胳膊疼,腿疼,脚酸,腰酸……浑身就是一块被被酸水渗透的肉片,走一步,就牵动着他酸痛的肌肉。
气的他都学着钱烂烂骂人的口气喊了句:“你阿妈的!”
真舒爽!
他心赞道。
这时,森林中草丛窸窸窣窣,似是有什么怪兽在里边。
难道……
是蛇?
老十四心中发怵!
他可是两度被蛇咬了,见到草绳心中都会一颤的,此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更是心慌不已。
朝后退了两步,他犹豫着要不要走进森林。
可是,除了这森林之外,还有什么可到达马场的小道吗?
或者说,还有什么路是没有蛇的吗?
正当他思索,草丛中又是一阵窸窣的声音,骇的他又朝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声:“咴咴一一”
怎么会有马嘶声?
老十四狐疑地皱了皱眉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森林那条钱烂烂骑马离去开出的道道。
没一会儿,那树叶树枝挥动,马嘶声叫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