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烧了,销声匿迹,她可真干得出来啊!
“你把你那个小院烧了?”四爷漫不经心地问。
“嗯。”烂烂坦坦荡荡地回答,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放心,烧的一干二净。”要是条件允许,烂烂还想拍着胸脯说这话呢。
“一干二净?”四爷拨了一根弦道。
“没人救火啊,等明儿一早肯定是一废墟。”烂烂答道,神情笃定地仿佛已经见到了那片废墟。
没人救火?打更的是吃白饭的吗?
“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没人救火?”烂烂问道。
四爷不语。
“我告诉你吧,年氏故意支开人的。”很明显,她刚刚说那话就是要引出下文的。
“我不是说要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吗?”烂烂又要勾起四爷的求知欲。
“谁?”四爷抬眼问道。
“年羹尧!”烂烂骄傲地说,仿佛她比年羹尧还了不起!
好大的口气,胤禛都娶了他妹妹也没见大舅子有一点点归附之意,区区一足不出户的女子难道比他还有能耐?
“口若悬河!”胤禛嗤笑道。
“你别瞧不起女人!”烂烂捂着发疼的胸口切齿道,“有时候要一个人投靠不一定非得低声下气去讨好他,反而是捏住他的软肋事情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了。”
“人都很贱,你越讨好他,他就越得寸进尺,分毫不买账!”
这话是真理,他这个大舅子确实屡次三番不吃敬酒,送过去的东西不是原封不动地退回,而是弄坏了再退回。
忒不给面子了!
“嘴上功夫说的很在理,实际呢,你凭什么搞定他?”四爷一脸蔑视道。
“敬酒不吃,就灌他吃罚酒!”烂烂举起茶盏,给自个儿斟了杯茶,如饮酒般灌下肚,玩了还巴喳巴喳嘴。
四爷听着巴喳巴喳的声,恍若见了猫吃鱼骨似的,鄙夷地看向她这吃相!
难看!
不雅!
良辰美景,本该品茗弹琴的,吃酒弹琴……吃茶弹琴真是煞啊。
烂烂也不去理会四爷的神色,顾不上这些个风雅,只能说她是个大人物,不拘小节!
“什么罚酒?”虽然不喜她这动作粗野,但四爷对年羹尧这个男朋友还是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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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白烧你的房子,我的死,归咎于年邱悦所为!”
四爷笑呵了,还以为是什么好谋算,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你是想……诬陷她杀人,捏住年氏一族的名誉?”四爷很有把握地一语点破。
烂烂摇头否定道:“不是,这只是个引子而已,一个人死,死不足惜,何况身份和地位都不怎么高的人能有什么撼动大树的力量?”
蜉蝣撼树,纹丝不动的道理如此浅显易懂,胤禛岂会不知呢?
故而,白玉儿一事只是他的一举败笔。
“你究竟想如何?”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四爷就直问了。
“四爷,蝼蚁是可以吞象的,螳臂是可以当车的,卵蛋亦是可以击石的。”
“谬论!”这种离经叛道不符合常理的话四爷毫不犹豫的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