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忙起身躲开砸到脚边的锯子锤子等工具,看向门口面色阴沉的父女俩。
康涟洏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两人,停在康母脸上:“妈,你这是在干什么?背着我跟别人研究把我卖了?卖的钱是不是都商定怎么分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见到长辈不知道打招呼,上来就冲自己妈嚷嚷!”康母知道女儿跟从前不一样了,没想到她在外人面前也不给自己面子,即刻就恼了:“还偷听长辈说话,跑到长辈家里去撒泼!我倒是想卖,可就你这德性的,谁想倒贴钱!”
“哎,哎,别说气话。大好的事情,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礼婆忙把康母拉远一点,笑呵呵地打量着康涟洏:“哟,小半年没见,丫头又水灵了。看这一身大红,多喜庆,跟个新娘子似的。这不就是跟谢家大少爷心有灵犀吗?”
康涟洏重重地哼笑:“礼婆婆,这个叫品红,不是新娘服饰。外行没关系,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外行。另外,上门费你交了吗?”
“什么上门费?”礼婆一愣。
“在没提前跟我爸和我沟通的情况下,直接上门找我妈说生死大事,要交两千块钱上门费的。”
“呵呵,这孩子,真会开玩笑。”
“是你先跟我们开玩笑的。”康涟洏睨着石桌上的木盒,“这么卖力地替一个傻子说亲,你收的该有十个上门费了吧?”
“你这孩--”
“死丫--”
礼婆与康母只吐出了几个字,就倒抽起凉气。
只见康父抡起斧头,狠狠地砍向手边的枣树。三斧头下去,手臂粗的树干被斩断,连枝带叶地自两人头顶砸下,将将落在康母的鞋头外。
礼婆脸色大变,想勉强挤出笑,嘴唇却在徒劳地颤抖:“那个,心念,晌午了,我得回家做饭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商好量的,有决定了就找我。”
边说边挪到石桌边收拾木盒子。
康涟洏放下手中的食品袋,走到康母面前,把她手上的金镯子撸下来,拿到礼婆眼前。“礼婆婆,你说谢家大少爷傻不傻?”
礼婆看了眼举着斧头逼近的康父,“当然,当然不傻。只是敦厚罢了。”
康涟洏微微一笑:“那回头如果传出谢家大少爷这方面的流言,肯定不是你说的咯?”
“那是,那是。并且也不是你说的。”礼婆迅速反应过来。
康涟洏笑了下,手指一松。金镯子掉进木盒中,碰到其他金饰,砸出沉重的声响。
礼婆不敢再多言,抱着盒子就跑。生怕再慢一步,康父的斧头就会照着自己的面门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