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韩枚枚,你知道杭优开的车什么样的吗?韩枚枚说,我认识,是一辆白色的卡罗拉。我们顺着阳台往下望,果真在停车坪的角落里看到了杭优的车。
事实证明,杭优要么徒步出门了,要么就在这房子里。
韩枚枚也去敲门,但也敲了半天没人应。这也过去半个小时了,出门买个东西总该回来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质问韩枚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枚枚看起来很是不耐烦,他说就是吵了一架,也没什么。
我一刻也不想耽误,扭头就在手机上找了一个锁匠。打通锁匠电话后,我让韩枚枚开车去把锁匠带来,我在这里继续守着。
时间久了,我有点站不住就蹲楼梯上等着,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杭优你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唉,我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年纪轻轻的可别让我背上一条人命啊。
我正在心里瞎拜瞎念,韩枚枚带着锁匠来了。这个锁匠水平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门,我们冲进去一看,客厅里没人,卧室里也没人。
然后我极不情愿地走进卫生间,果然,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杭优昏迷在地上,一只手浸没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水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我“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韩枚枚赶忙跑了过来。见此情景,他立马冲进去抱起了杭优。杭优在他怀里显得小小的一只,有说不出的脆弱。
我从浴室里扯下一块毛巾,给杭优的手腕缠上几圈,简单打发了开锁匠。
韩枚枚抱着杭优就往他的车里跑,要把杭优送到医院去。我也开车跟在韩枚枚后面。
我一边庆幸自己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好歹救了杭优一命,一边又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坏的离谱,怎么能碰上这倒霉事情。
急诊室里,医生说杭优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流血也已经止住了,输液恢复就行。
韩枚枚坐在床边,懊恼又痛苦地看着杭优,或许他从来没有想到杭优会为他走到这一步。他一向是个乐观积极,游戏人间的人,此刻变得冷峻起来。
我对韩枚枚说,我该回去了。韩枚枚回过神来,对我说了声谢谢。我问他,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他说没想好。也是的,杭优的爱无疑是沉重的,如何面对也是困难的。
我不想再插手他们的感情,于是,我对韩枚枚说,以后,没有必要我们不要再联系了。韩枚枚机械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应该一门心思都在杭优身上,也没有空来管我。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抢救室。
和好
回到单位已经下午了也没有什么心情吃午饭。
我慢悠悠地把车停进车位,想着这会儿同事们应该正如无数个寻常工作日一般上着百无聊赖的班。我本来也应该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天。
但现实并没有,杭优一个简简单单的微信,还是把我最近好不容易维持稳定的心情打破了。
我这时回想起刚刚的一切,才感受到无比的后怕。如果我没有凭直觉去看杭优一眼,那现在杭优还抢救得过来吗
她对我最后的嘱托,到底是向朋友寻求帮助,还是嫉妒我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