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差点让人给抓走。”凌唯州看着萧沅莹,又道:“明日送了你们,我也要走了。”
“去哪?”萧沅莹忙问。
“不是说了,大乱将至,要去边境巡视,所有的边界都要走上一走,希望我回来时,你就在府中等我。”
萧沅莹不语,只看着凌唯州,两人从眼神交织,到气息交缠,从轻轻吻上,到意乱情迷。
一时帐幔落下,间隔出两人的小天地,亲昵恩爱,一夜风流。
因不想引人注目,萧沅莹、南雁平和许瑛三人第二日起了个大早,静悄悄地出了城门。
曲宁也安顿好了商喜,带了一队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
初时道路平坦,行进顺利。
快走到恒州时,氛围便不一样了。
恒州是恒德祖家的地盘。
凌唯州和许瑛制订路线时,本不想考虑这里,但若想到朴城坐船,这里是必经之路,也只好扮作普通百姓悄悄穿过去了。
前面无事,萧沅莹和南雁平在许瑛的指点下扮男子比上次像了许多。
三人便装作是三兄弟的样子,一路疾驰,很快便能出恒州了。
这日晌午到了一个小镇,三人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随意点了几个菜,打算吃完休息一会儿再走。
萧沅莹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道:“出了北幽境内才知百姓们拥戴凌家是有道理的,你们看这恒州,与北幽仅一线之隔,却穷破成这个样子,随处可见流民乞儿,房屋道路也是年久未修的样子。”
许瑛道:“听说那祖成思忌刻多疑,又喜欢谄媚之徒,儿子祖少杰呢,又气量狭窄,有些眼高手低,恒德让这对父子治理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奇怪,也只是仗着祖上留下的地盘大一些,能撑一些时日罢了。”
三人正自闲聊,忽而一阵呼喝声、鞭子抽打声响起,转头看时,却是一队侍卫押着十几个青壮男子走来。
这十几个男子被一条绳子栓成了一溜,衣饰各异,有的是灰色交领衫,有的是苎麻短褐,甚至还有穿皂罗衫的。
这些人大多脸上有鞭伤,一看就是被这些侍卫打的,衣服也是脏污不堪。
萧沅莹听旁边两个伙计议论道:“又开始抓人了,太不像话了,老百姓招谁惹谁了。”
“嘘!别说了。”另一个伙计道:“没把咱们抓走便谢天谢地了,你再说,让他们听见了,可不能安生过日子了。”
萧沅莹疑惑道:“他们抓这么多人干什么?”
“这不是到处造反起兵么,那祖氏父子想是要扩充军队,招不来兵士,便到处抓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