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河边,皮师爷踉跄着步伐,走到了那儿,手中拿着几块纸张,不断地折着,似乎想要折出一只完美的花灯,好完成君无忧交代给他的任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孤身一人站于河边,哪怕死在这里,都没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知道他若是死了,会是什么人杀的。
“花灯啊花灯,老夫这一辈子,就完全靠你了啊。若是你让陛下满意了,我便能活,若是陛下不满意,就老夫的那些事情,陛下估计要株连九族啊,我恐怕也会因此成为家族的罪人。”
皮师爷边折,边感慨着,似乎在述说一段情感,却没有现危险在悄悄来临。
只见不多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河边的一条石道上,此人身着黑袍,斗篷遮头,脸上带着一副面具,乃是红色的恶鬼图案,看起来很是凶狠,手中拿着一把匕,还有一把小刀,双手并起,自身后狠狠地捅入了皮师爷的心脏处。
皮师爷因为不曾注意到后方的人影,一时站不稳当,跌入河内,手中的那未曾折好的花灯落入河中,血迹流到边上。
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愿意继续放过皮师爷,将摔落到河中的皮师爷拉起,再一刀刀地剜去他右手上的皮肉,割得尚有意识的皮师爷鲜血横流,半死不活,更是惨叫不止为止。
“皮师爷,当初我就是这么被那骆辰一刀刀地剜去手上的皮肉,失血过多,几近死去,若非碰到了鲤鱼大仙,我怕是已经死了。”
黑衣男子冷冷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皮师爷,当年你为了讨好骆风和骆辰他们两个,竟然花钱请来了那时的江南第一讼师白世展出来辩护,强行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害得我的父亲和母亲枉死在骆风手上,却只能见着他们二人在王县令的放纵下逍遥法外,我妹妹莫清思当时才五岁那么小,就被骆辰凌辱,如今过了十多年了,哪怕成为炼丹师协会的三品炼药大师,也有着当年的阴影,更是有冤无处诉。”
黑衣男子看着痛苦呻吟的皮师爷,自顾自地说着:
“你们没有想到吧,我莫无声当年并没有死,更是从鬼门关回来了,本来失血过多而濒死的我,被鲤鱼大仙给救活了。隐忍了十多年之久,我总算找到了机会,对你们动手。”
黑衣男子看见四周并无人影,只是感觉到草丛有些动静,看见一只野兔经过,便无视了,继续诉说着往事:
“现在骆风,骆辰这两个恶霸死了,王县令那个贪赃枉法的家伙死了,王虎,芬姨,肖大娘,他们都死了,如今轮到你皮师爷了,只要杀了你,就差一个白世展没死了。”
莫无声继续悄悄地说着:
“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假扮天神,告诉刘县令当年莫家灭门惨案,还有吓走那盗宝帮帮主的神秘人,正是我莫无声。那刘县令就是个靠着万贯家财买官的糊涂县令,那李君柔哪怕是皇后,也就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妇道人家,那个白胖胖虽然头脑精明,但也只是个懂点医术的江湖骗子,他们就算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我一个死人会是这桩海妖杀人案的凶手吧。”
而不远处的草丛里,白胖胖看着眼前的君无忧,抱着三只野兔,揽在了怀里,不断地逗弄着,完全没有之前在刘县令面前那种威严仪态,反而像个贪玩的纨绔,刚刚还把一只放了出去,问道:
“喂,无忧老弟,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好戏吗,怎么会突然这么不正经的逗兔子玩,还有,这个家伙杀人了你也不管管,还拦着我,让我跟你一起摸兔毛,什么意思啊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会怕。”
“别急,这不还没死人么,而且你放心,今天这皮师爷,死不了,甚至还会看见大美女,信不信,而且我带你来,就是来看戏的啊,既然这戏台子都搭好了,我怎么忍心破坏这么一出绝世好戏呢。”
君无忧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抱着还留在怀中的两只野兔,说:
“胖胖兄,你倒是说说,若是我们走出来,那莫无声把匕扔到你的手上,你这种连武功都不会的人,定会躲避,衣服上也会因此沾染血迹,要是他借此说你是杀人凶手,你可有方法洗清嫌疑,我们还是稍安勿躁,别这般冲动才是,你平日里倒是挺精明的,还糊弄了朕几万两银票,怎么今日就糊涂了呢。”
“没想到啊,无忧老弟你居然能够想到这一层,这回倒是这个做师傅的糊涂了,说要行骗天下,结果差点被那莫无声给骗了去,既不知道他并没有死还一直活着的事实,更想不到他会有如此周详的计划,还差点栽了跟头。”
白胖胖堆着笑脸,显得有点高大,君无忧却把一只野兔扔到了他的身上说:
“胖胖兄,我可没认你这个师傅啊,而且柔儿她也不会同意啊,你这么说道朕和朕的皇后,把我喊作老弟,更把柔儿唤作君柔妹子,真的以为我和柔儿心里不计较,只不过是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罢了。不过你瞧,这大美女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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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胖听到君无忧的话,才转身望去,就看见莫无声拿起匕,准备给皮师爷来最致命的一击,却被一双素手拦下,匕掉落在地,莫无声才看清了来人,正是他的亲妹妹莫清思,不解地问道:
“妹妹,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像之前那样劝我吗?甚至还想着包庇我定罪自,更是为了加深自己的罪责而出手伤了李君柔那个混蛋皇后来保护我?我告诉你,这样的保护,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和看着当年那些冷血的领居和颠倒黑白的狗官惨死在我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