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爷有母亲关心着,半夜都有大氅盖着,跟被子一样暖和。凤灼华就不一样了,佛堂漏风,她本就单薄,半夜里冷的直打哆嗦,还有冷风呼呼的在外头叫,若是一般姑娘怕是吓都吓哭了。
好在这里是佛堂,凤灼华想着佛祖保佑,总不可能半夜三更有鬼怪。
跪不住的时候,两个蒲团并在一处,她想着小眯一会儿,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脑袋晕晕乎乎,双喜来看凤灼华的时候,一看小姐面色就不对了,急道:“小姐,你又病了。”
凤灼华道:“带什么吃的,我吃一些。”
“白粥。”给小姐的,大房那边只给了白粥。
凤灼华想捧着碗会暖一点,不曾想粥也冷了,浅浅喝掉一点。
双喜道:“小姐,你病了可怎么办?”丫鬟都感觉到了无助,不要说凤灼华了。
她道:“没事,我受不住了,自然也就叫我回了。”
果然到晚上凤灼华就晕了,晕倒前她还在想豁出命搞这些事值不值。可一想能出谢府,拼一下又何妨。
洛明霜知晓凤灼华晕倒了,了话叫人把她送回自己院子,又叫了府医。
府医看过之后便就给开了药。
府里多少人在幸灾乐祸,又有多少人可怜这个表小姐。
老周那边偷偷熬了好喝的过来,凤灼华承老周的情,叫双喜拿碎银子打赏飞羽院。
老周哪里肯收,表小姐遭了无妄之灾,男人间的事与表小姐何干,可怜都来不及。
老周不收双喜也只得收起银子。
凤灼华想只给自己三天生病的时间,奈何身子不争气,硬生生七天才好。
中间谢辛贤趁夜来看过一回凤灼华,凤灼华装睡,并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任何话。
谢辛贤看过人便就走了。他到底是还未当家,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处事还得小心着些。
这一天门口有人嚷道:“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谢允卓下了马车,不惑的年纪,加上做官多年,身型因着伺候的好略微偏胖,就没有老爷子那般严肃有威严,反倒看着好相处。
抬头看了看整个谢府,离开金陵非他所愿,汴京诸事错综复杂,便是他这个小官也得谨小慎微,实没有在家乡来的舒心惬意。不过这样的心思只能在心里,叫父亲知晓定要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