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时,周弃的手机在抽屉里振动起来,嗡嗡地响个不停,周弃掏出手机,是刘奶奶的来电。
“喂,怎么了?”
安笙抬头朝他看了眼,周弃的声音很轻,低头时额头的碎遮住了他的眉梢。
安笙又拿起笔不动声色地开始做题。
周弃挂了电话,拎着挂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起身,又拍了下陈柯招肩膀呼了声:“我有事儿,先走了。”
“不是,周哥还没放学呢,你去哪儿啊?”陈柯在后面喊时,周弃已经离开教室了。
陈柯扭头看着安笙,一脸茫然问:“周哥刚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他接了个电话。”安笙也是一脸茫然,周弃的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周弃到家时门没锁,看样子周宽还在家。
他走进院子里,只见正冲门客厅的茶几上摆了好多营养品还有保健仪器,真难为他孝顺上了,这么些东西怎么说也得两万左右,他哪里来的钱?
周弃深呼了一口气,连着太阳穴的青筋不自觉的涨起来。他直接踹开了周宽的房门。
屋里黑着灯,酒气十足,周弃伸手把墙上的灯打开,地上堆着好几件衣服,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全是名牌。
“谁啊。”周宽在床上躺着被灯晃到难受,他抬手捂着眼睛朝门口大舌头似的喊道,看样子喝了不少。
“出省干什么去了?”周弃脸色深沉,强压着怒意,低声问道。
“周弃啊,你怎么回来了?”周宽听出是周弃的声音,赶紧从床上爬着坐起来,耷拉着脑袋,口齿不清地说:“快给小叔把灯关了。”
“再问你一遍,出省干嘛了?”周弃看着一地的奢侈品,他不敢想眼前这人有没有出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哎呀,反正我不偷不抢,你就别管了。”周宽显然被问的也有些烦,干脆打起了哑谜,趁着酒意就是不松口。
周弃屏声,上去直接朝周宽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力道不怎么轻。
“艹,你他妈怎么。。。。。。”周宽疼的还没骂出口,紧接着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直接吐了一地,所有衣服都无一幸免。
“现在能说了吗?”周弃忍着难闻的气味,问。
“说说说,我就是去见了趟你。。。。。。”周宽清醒了几分,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不能提,他又改口说:“见了趟我哥。”
周弃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宽说出口的这个称呼,他的眼底瞬间暗了几分,周宽,竟然去见他?他怎么敢的!
再开口时他的声线有些变哑:“钱哪里来的?”
周宽不敢说,实际上他特别纳闷儿周弃怎么想的,明明能当个富二代带他也享享福的。。。。。。
“也是你。。。。。。”周宽头疼的不行,这会儿还想着周弃的禁忌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是他,他给的,他现在开了公司。”
自从那件事儿后他们再无瓜葛,他真没想到消失了十多年的人会再一次从周宽,他小叔的嘴里提起,简直是可笑极了。
周弃眼底泛起一丝狠戾,冷笑着朝周宽点了点头:“行,从今天起,你欠的债自己还,你我之间没他妈半点关系。”
说完周弃抿嘴轻笑了一声,上去又给了周宽一脚,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另外,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明早开始别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你知道我的底线的,小叔。”
“够狠啊你周弃。。。。。。”周宽吃痛的捂着肚子蜷缩在一块,稍微一动,连着浑身肉疼。
周围一片狼藉,污秽不堪,甚至他想解释两句都疼的张不开口。
“从你拿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的。”周弃弃不紧不慢地上前猛地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周宽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看着周宽逐渐睁大的瞳孔,轻声道:“走前把这收拾干净。”
周弃松开的一瞬间周宽像是脑子即将缺氧似的猛烈的咳嗽,他满脸涨红地指着周弃愣是咳的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