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能勉强望着青年的眼睛,但越到后来就越只能闭着眼睛感受那久违的快感。青年双手配合的动作恰到好处,每一个点都精确无比,增一分减一分都再不能达到这样超凡的效果。
以前方瞬华也同我做过类似的事情,但那样的接触往往带着情热的鲁莽和急躁,体会这样技巧精准的过程却还是第一次。
但此时灭顶的感官享受已经令我无法再思考更多。
喷射的瞬间,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又蓦地一沉,只觉得那股销魂蚀骨的快乐直达脑海,仿佛是只在死前的刺激与虚幻中才能体会到的释放与欢愉。
也就在这时,青年清晰而冷静的声音传来。
他说:“沉音。”
仍旧是这两个字,但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意味,那是一种笃定的语气。
我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的睁开眼睛。
仍然是朦胧摇曳的烛光,青年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清晨海棠花瓣上滚动的露珠,明艳,却又冰凉的无情。
他起身下床,披衣而起。只是这片刻功夫,他原本勃然的欲望就已经平复,果然非常人所能做到。他拿过原本被我丢到盆中的布巾,仔细的擦拭了双手,这才坐在桌边的凳子上,重新向我看过来。
此时我已经将内衫套上,但略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些许心绪。
青年这一系列的动作十分有条不紊,今晚的这一切当然是早有预谋。
思及此处,我不由握紧了双拳,强迫自己快速的平静下来。
“星主,很久不见了,”青年这样问候着,“这些日子不知道是您到来,有所怠慢,还请见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
“不要和我绕圈子。”我无法掩饰自己的烦躁。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小榕’,”青年十分懂得察颜观色,没有耽搁就继续说下去,“不过真正让我确定‘小榕’一定有问题,是在那天我们相遇在泉水边的晚上。那个地方与我们现在驻扎的营地相距几十里,就算是骑马也不可能在一个晚上来回,我是乘坐比翼鸟而去,那么,‘小榕’又是如何到达?当时我曾问过‘小榕’为何会在那里,他却没有回答。不过那天晚上的确是特殊的日子,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考虑,不过回来之后,很多事情就越想越明白了。”
“所以这些日子你故意对我亲密?”我几乎将牙齿咬碎。
“是,”青年回答得很坦然,“‘小榕’和星主有五分像,我很自然的就会朝这个方向去想。时间紧迫,这件事情又非同儿戏,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从星主身体的反应中寻找证据,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青年的脸色平静,神情丝毫不乱。
我思索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他已经不拥有对我的爱意,这样对我,其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