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五周年纪念日那天,薛磊向我求婚了。
他说爱我至死不渝,而且我还为他流了一个孩子,他此生非我不娶。
我带着薛父当年给的那张银行卡,和妈妈另外陪嫁的五十万现金,嫁进了薛家。
离家前,我和薛磊给妈妈敬茶,妈妈抓着薛磊的手,说了得有八百次多担待、多担待。
又握着我的手,再一次对我说:
「敏敏,答应妈妈,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妈妈只有你了……」
可惜我又让妈妈失望了。
薛母自恃本地户口,家资颇丰,看不上我这小小的外来户。
薛父压着薛母点头,让我进了门,但他是大忙人,并不管家里的琐事。
薛母找茬磋磨我、或是言语挑衅的时候,薛磊要么不吭声,开口也必定是向着他妈。
我哭过、闹过,有一次实在没忍住,质问薛磊当初挖空心思把我娶回家,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妈做出气筒的吗?
恼羞成怒的薛磊摔门而去,我们渐行渐远。
我对妈妈报喜不报忧,默默忍受着窒息的婚后生活。
这一切,大概会在今天结束吧。
5。
我拉回飘忽的思绪。
婆婆坐回沙上,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怒气未消。
公公拿起茶几上的报告,依次看过后,问我这病严重吗,是怎么引起的,需要怎么治疗。
「可以吃药,也可以做试管,就是成功率都不是百分百。病原因不明,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生活不顺心,内分泌失调引起的。」
公公点点头,沉吟一阵后说:
「小敏,我们也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家,如果你愿意治疗,我会让薛磊配合你,但是这费用嘛,得你自己出,毕竟当初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坚持工作,才把身体弄垮了。」
婆婆立刻出言反驳:
「不行,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治好,离婚!必须离婚!马上离婚!」
我看向薛磊,他还是一言不。
自嘲一笑,都到这时候了,我还在期待什么?